原来你真的是警察。

    黎白半张开嘴，嘴颤抖着，想喊却发不声音，他抬隔着屏幕望向那颗人。仿佛跨越了漫的时光，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睛睁开，向他看过来。

    黎白只是盯着庄笙看，枪没有举起来。

    你觉得我是拿了颗假的人骗你？扩音里传来有些失真的声音，啧了一声，无所谓，那行吧，那你就继续傻站着吧。这绳连着一个机关，最多半个小时，绳会断掉，颅会掉到地面上去。面那些小可已经被饿了四天四夜，喏你看，骨都会啃穿了，别说一颗人，就是你现在跑去，几分钟也会被啃得净净。

    不是的！你住！你本什么都不懂！黎白怒吼着猛地枪，对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开了一枪，但他什么都没打到，弹从墙上弹了来。

    那是他最不可及的记忆，是午夜惊醒时最的梦魇。

    顿了顿，那人一字一句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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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实没多大的理想啦，能过一天是一天，可是每天看到你这么努力不什么事都这么努力而认真的样，我都不好意思胡混去了。如果有一天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希望去公园看大门，每天坐在门晒晒太，还能守着一园的，睁开睛就能看到。

    他不希望事走到那个地步。

    黎白无声嘶吼，的泪自眶涌了来。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黎白拿着枪不断摇，神狂。

    庄笙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神严肃而诚恳，虽然不知你当年发生了什么，但从这几个月的相我知，黎白，你是非常认可警察这个职业的。你希望正义得到伸展，希望不法能得到制裁，你所向往和追求的是一个好的世界，而你也正是这么的。我不认识那位阿树，但他当年愿意舍弃自己的命救你，我想，一定是你让他受到了某好。他希望这好能够存续去，希望你能沿着自己的路好好走去而不是想看到一个走上绝路的罪犯吧。

    庄笙心中一，黎白，你不要听他胡说，他在扰你的思维！说着即刻扭，冲着那个所在的方向喊了一声。

，发威胁的呼声。

    黎白，你还要为了这些所谓的正义人士，再牺牲阿树一次吗？阿树在你中，比不过一个跟你相几个月的警察同事？你宁愿看着他的尸骨被狗啃得净净，也不愿杀掉一个连朋友都算不上的警察？

    我以后就叫你梨白，你叫我阿树吧，从今天开始，以后我们就是兄弟啦。

    不要开枪！

    衍哥哥，不要开枪。庄笙又恳切地说了一遍。

    真是可怜，当年为你尽了最后一滴血，现在连完整的尸骨都没办法保留来。果然跟阿树当年说的一样，像他那样的人就是贱命一条，活该烂在沟里。而如你们这样的社会英，看到烂在沟里的尸，恐怕还不如鞋被泥脏更让你们在意。

    那个声音叹了气，当初就是你的优柔寡断，不仅害了你自己，也害了阿树。现在，他就在这里看着你，你还要让他再次失望吗？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气定神闲。

    你叫黎白？黎白黎白，梨白，这个名字我喜，梨是我最喜的了。

    哎混黑社会不是你这么混的，你太严肃了，神也太正。我跟你说，你如果不混混而是去当警察的话，说不定更有前途。

    没想到老大会派你去警局卧底，虽然你扮警察很像，可是卧底的任务不好，暴的话场一般都会很惨如果你是真正的警察就好了。

    这不是他，不可能是他他死了么多年，不可能，不可能是他的黎白失魂落魄地喃喃低语，他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颗颅。理智上知这不太可能是自己想的那个人，可那张脸实在太熟悉了，这么些年来，他从没有一刻真正忘记过。

    不，不是黎白狂的神恢复焦距，他慢慢向庄笙看了过去。

    虽然看不到孟衍，但庄笙相信，如果黎白真的冲他开枪的话，孟衍一定会抢在他之前先开枪的。

    我有说错吗？难他不是为你而死？难他不是了全的血？他本可以不必死的，但谁会为了一个小混混浪费警力呢。虽然你真实的份是警察，但实际上已经被抛弃了，那些正义人士在你上投注的，恐怕还没那个欣赏你的帮派老大在你上投注的多吧，更别说，最后为你而死的阿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