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开脚步，是熟悉的乡间小；夕轻倚远山，晚霞映得路旁稻田闪烁粼粼橘红光芒，搭上乘载青草香的微风，格外温。

    澄一路碰碰地踢着足球，徐徐前；偶而回望，确认直人推着椅跟在他后面。

    一前一后地行一会儿，澄停脚步，转问直人：「你今天有没有看见我的比赛？」

    「有。」直人回答。

    「我踢得好不好？」

    「很，就像世界盃的选手一样厉害。」

    「真的？」称讚耳，澄飘飘然起来，开始在直人边蹦着绕圈圈：「那你说，我有没有机会国家代表队？」

    「当然有。」直人拍着手，坦率地：「到时候你可要帮我签名！」

    「好啊！」澄有些得意忘形，忘了直人不良于行，竟地将足球朝他踢过去，还一边开心地喊着：「这是国家代表队选手踢的球，接好！」

    球飞过直人的，他使全的力气往上扑接，但无力的双让他连站直都办不到，瞬间失去重心，整个人往旁边倒去，连椅也被绊倒，发可怕的碰撞声。

    澄脸一变，忙不迭地跑过去将直人扶起，心疼地为他拍拍上的尘土：「你没事吧？」

    直人稍稍调整坐姿，笑着摇摇。「我没事。对不起，没接到你的球。」

    「没关係。」澄拍拍直人，而后脱球鞋，光着脚踩田里捡回落的足球。他心里甚是歉疚，还蔓延着的担忧，怕直人会在他面前失去呼。

    拾回球后，澄又跑回直人边，弯鞠躬歉说：「对不起，我不应该对着你踢球，你真的没摔伤？」

    直人依旧带着浅浅的微笑，眉皱都不皱一地反过来安他：「我没事，次想踢球给我，要踢准一。」

    「没问题。」确认直人没有受伤，澄一颗悬着的心稳稳放；于是他把球往直人手上，然后连跑带地到后方去推椅，扬声宣示他的志愿：「我一定会练习到能把球稳稳踢给你为止。」

    「嗯，希望到时还有机会接你的球。」直人抱着球，忽地声音伤起来。「「村里很多人大后就去外念书工作了，不知我们以后会不会也像他们那样各分东西？」

    「放心，我们一辈都会在一起的！」澄信誓旦旦地：「我发誓无论你去哪儿，都要帮你推椅，绝对不和你分开。」

    「真的？」

    「真的！」澄拍拍膛，像是想加直人对他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