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加灯。

    预算不够了

    哦，那就再叫一声周小宝？

    原本还严肃正经的谈话，转间变了方向。

    纪绣年：现在是工作时间。

    周琅笑着看向她，眉目沉静，话锋一转又重归正经：开个玩笑。预算不够就找我打报告啊。

    我让方寻再一份预算，明天过去

    打住，周琅手动给一副画框调整位置，她来我可不批啊，你自己来。

    说完她往前走，发现纪绣年站在原地没动，才笑盈盈地补上一句：年轻人事太躁，我不放心。我只放心你啊纪教授。

    纪绣年沉默了会：明天上午十一去找你。

    纪绣年把那只手镯推回去：抱歉, 我不要。

    盒还没合拢。

    周琅盯着那一串数字，没抬。

    那是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日。

    很多，很多年前的一个冬日。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哑, 却又故作轻松地一笑意：为什么不要？

    用不上。我不这一类饰品。

    纪绣年语气淡淡的，时时刻刻呈现距离：我先走了，赶时间。

    说完她站起来往外走。

    周琅没拦她。

    笑意却凝固在了脸上。

    这是她很久以前就想送给她的礼。

    迟到了这么多年，一直没送去。

    盒上刻的是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日。

    上次想送给她，是在分别的时刻。

    她回老家祭祖, 明川直飞过去的机票没了, 要先坐大车到邻市后再换乘飞机。

    是个了雨的清晨。

    大车里窗密封, 玻璃上满是汽。

    那时候纪绣年去送她，路上堵车, 她提前一站了车, 跑过去也依旧晚了。

    因为怕被她的家人看到, 没敢往前站, 隔得远远地看她，偷偷地送她。

    幸好周琅看见了她。

    脸颊陡然贴上去，明丽的笑，眨了眨睛。

    而后在满是白雾气的玻璃上画了一个心。

    再捧着脸，发了好一会儿的啵啵攻击。

    形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