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张启泰就在商州，夏完淳大为兴奋激动，当即：“走，我去见张启泰。”

    王义拦住他：“小夏大人，请问你见到张启泰，该如何说？”

    夏完淳：“当然是说实话，而后动之以晓之以理……”

    王义摇笑：“不是我小看了小夏大人，而是咱们这一回打的可是晋商，只怕照小夏大人的方式，最终一无所获，甚至可能横生枝节浪费时间。冒昧地问一句，小夏大人可清楚晋商的所作所为？”

    夏完淳：“离开徐州时，陛谆谆教导，说晋商诈狡猾贪婪卑鄙，且通敌叛国，提醒我们不可虎大意。”

    “小夏大人稍安勿躁，咱家看义国公言之有理，与商打，得比狐狸还要狡猾，得比豹还要凶狠。”曹化淳十分慨，凶光。

    “这些年咱家掌西厂，专门与商人来往，确实见过不少商人的腌臜事。咱家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据西厂这几年的调查，晋商比徽商可恶百倍！”

    夏完淳倒也谦虚：“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王义要说话，曹化淳摆摆手制止他，：“小夏大人，义国公，你们都暂且不要面，让咱家对付张启泰。与商过招，难免会用上些毒狠辣的手段，你们二人，一个是未来栋梁之才，一个是人尽皆知的大英雄，不好得惹一。我曹化淳则不然，已经臭名远播，走到哪里都被人戳脊梁骨，不在乎名声啦！”

    “曹厂督，您是陛的好臣，我们都知的。”夏完淳。

    “也罢，那就劳烦曹厂督了！”王义拱手。

    李过来了兴趣，问：“曹厂督，你打算使用什么神通啊？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我看用钱收买最好。”

    “用钱收买晋商，他们也？”曹化淳抖了抖衣袖，邪笑，“咱家不仅不一分钱，还要让他张启泰倒贴银两！”

    ……

    三天后，商州府城，张家当铺。

    当铺里的掌柜正在后堂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突然听得街上锣鼓齐鸣，脚步杂沓，自言自语：“听这动静，是不是知府大人巡？”

    一个小伙计慌慌张张跑来，叫：“掌柜的，来贵客了，请你亲自去迎接！”

    “什么贵客？”掌柜问，他替张家经营当铺，也是个有有脸的人，轻易不会门迎接客人的。

    那小伙计仿佛受到了惊吓，睛睁得如同桃：“不得了啦，来了一大群兵丁围在店门，一座十六台大轿跟座小山包似的杵在街上，那阵仗比知府大人行气派多了……”

    “杂七杂八说不个丑寅卯来！”掌柜骂了一句，往外奔。

    来到前堂，却见贵客早已走来，是个面净的青衣老者，神不怒自威，果然很有派。

    掌柜不敢怠慢，一叠声叫着“上茶”，又毕恭毕敬：“老先生，有何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