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那个李过油盐不，说什么也不肯动用西安府库的银给咱家应急，咱家只能四打听，人们都说你张启泰乃是山陕两地的首富，咱家便来庙拜佛，请你这个财神爷帮个忙。”

    小二黑轻轻地把盒放在桌上，曹化淳掏两把金钥匙，：“前年咱家跟随陛南征，奉旨在南方各省开办纺织厂，陛见咱家事用心卖力，

    张启泰察言观，见曹化淳脸缓和了，转正题：“曹厂督，不知小的能为您什么？”

面前谄媚，张启泰脸上堆满了笑容，仿佛一个满是褶的包。

    张启泰久居北方，苦于找不到人疏通关系，生意越来越惨淡，只能吃老本了。

    曹化淳等张启泰跪到脑门上全是汗时，这才悠悠：“罢了，不为例。还跪着作甚，起来沏茶，咱家也沾沾你的光。”

    “正是不才！敢问曹厂督，是哪一阵仙风把您老人家来了？”张启泰小心翼翼。

    只见那盒是上好的紫檀木打造而成，镶金嵌玉，看上去非常贵重。且盒上了两把玲珑致的金锁，由此不难猜测，盒里装着的东西定然非常珍贵。

    曹化淳讶异：“密云龙茶产自江西，自宋朝元丰年间开始，一直是贡品。尤其是上乘的极品玉云龙，年产量大约只有五斤左右，全要如数贡里，除非皇帝赏赐，通政大臣们都难得品尝到。你竟然能搞到手？呵，好生会享受哪！”

    曹化淳装模作样叹：“咱家也是被急了，这才不顾脸面来到当铺里，找你应急。咱家担着一件皇差，来西安一桩买卖，偏偏带的银少了。”

    一句话吓得张启泰一骨碌跪去，喊：“曹厂督，小人再也不敢私藏贡品了，请您饶恕一回！”

    “我这里没有这么多现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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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化淳微微一笑，起步后堂。

    张启泰从怀里拿一个瓷瓶，吩咐伙计：“你烧一壶山泉来，我要亲自给厂督大人沏茶。”

    “快！”曹化淳哈哈大笑，，“还不到让你砸锅卖铁的地步，咱家暂缺八十万两白银，要的是现银，不是银票，而且最好今天就能给我。能办得到吗？”

    看着张启泰的稽模样，曹化淳笑：“你就是张启泰？”

    说着，扭回有些得意：“曹厂督来的正是时候，前些日小人得了些上乘的极品玉云龙。如此好茶，只有请曹厂督品鉴，才算尽其用。”

    “本督倒要去查一查，看是哪个狗胆包天之人私自把贡品往外卖的！”

    张启泰顿时两发亮，心生喜。

    尤其是听说大明朝生产的玻璃镜，远销海外，张启泰万分红心。

    “当然了，咱家不会空手白狼，否则咱家也不会在当铺里见你，而是直接去贵府商谈。”曹化淳截住张启泰的话，拍拍手，便见小二黑捧着一个盒走了来。

    极品玉云龙，果然是上乘好茶。茶汤碧绿青翠，喝去齿留香，回味无穷。

    如果此次能够与曹化淳攀上关系，以后还愁没有发财的路吗？曹化淳这两年在南方的所作所为，张启泰或多或少听说过，曹化淳才是真正的财神爷！

    张启泰：“曹厂督有生意要谈？真是鄙店的荣幸！外面人多杂，还请曹厂督移步，去后堂一边喝茶一边细谈，小人也好聆听教诲。”

    原来这几年以来，北方的生意越来越不好了。晋商们以前把江南一带的货运关去，卖给蒙古人和满人，可崇祯南迁之后，严禁任何货北上，断了不少晋商的财路。

    想到这里，张启泰拍着脯：“曹厂督需要多少银尽说，我砸锅卖铁也给您凑齐了！”

    “还能是什么风，孔方兄来的铜臭风呗。你开的是当铺，难不成咱家是来吃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