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万死在青南山的将士一样全被父皇给埋尽了。”

    赵福倒一凉气，不敢置信地望着太。

    铁牢另一端的尽，听到重门前的消息后急忙跑到宗人府的安宁顿住脚步，隐在了暗。

    牢房里死一般的安静，嘉宁帝扫了跪于地的儿一，声音幽沉，有些冷，“韩烨，你在说什么糊涂话，秦家的案和帝家有什么好比的。”

    “父皇连帝家的真相都能瞒得住，何况一个秦家。父皇能护得住自己，又如何护不了一个姜瑜？”

    地牢里只剩韩烨朗朗之声，嘉宁帝神冰冷，半晌才：“你是如何知的？是帝梓元告诉你的？这就是你将朕的丞相斩于重门前的原因！”

    “不是。”

    “胡说，那你是如何知晓的？”帝梓元刚发现这事韩烨便知了，他自然会怀疑帝梓元。

    “安宁。”韩烨清晰地吐两个字，让牢房里外的人同时一怔。安宁透过漆黑的廊，借着月光看着铁牢里嘴角溢血跪在地上的兄。

    “儿臣在祖母寿宴后一直在想，如果没有安宁站来指证祖母。当时帝家案被揭后，最受世人怀疑的人会是谁。”韩烨抬首，“父皇，是你。”

    “但是因为安宁的证词，皇祖母成了帝家案的唯一罪人。当年安宁只有八岁，她怎么能潜戒备森严的慈安殿，后来儿臣让人去查她边的老太监良喜。发现良喜是父皇您的心腹，他自安宁从泰山回来后就受您之令跟在安宁边，没人知他真正效忠的是父皇。父皇，皇祖母是替您担了罪责，对不对？”

    “就算是朕，又如何？”静默的牢房，嘉宁帝看着韩烨，轻声：“朕是天，的一切都是为了韩家天，为了你，你难不知吗？”

    “那安宁呢？”韩烨抬首，“她自八岁起就背着这个秘密，愧疚悔恨十年。到最后还害死自己嫡亲的祖母，更让八万将士不得昭雪，真相被永埋地底。父皇，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日她知了真相会如何？”

    “她是朕的女儿，为朕略尽孝心，有何不可？只要你不说，她自会一辈安宁和乐的大靖公主，尊贵一世。”

    嘉宁帝瞥了韩烨一，冷声开，“帝家案的真相就是你不想太的原因？因为恨朕推罪太后，利用安宁，所以你连这个太也不想了？无用，妇人之仁的东西！”

    韩烨不语，沉默地跪在地上。

    嘉宁帝躬蹲，藏青的披风拂在地上，与韩烨的目光相接，盯着他良久后重新开：“韩烨，你要知，他日你的兄弟了皇帝。你这个曾经的太，除了死，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朕再问你一遍，储君之位，你当真不要了？”

    韩烨颔首，“父皇，儿臣不孝。”

    嘉宁帝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底满是失望。一阵低低的咳嗽声突然响起，他猛地起，掩住嘴，脸上现一抹不正常的红。

    赵福一惊，慌忙行上前扶住他，被他一把推开。

    “好，好一个仁德正义的太，朕如你所愿。你不愿大靖的太，就给朕在这座铁牢里一辈阶囚！”

    他神冰冷，说完拂袖转了牢笼。赵福叹了气，罕见的没有跟上嘉宁帝的步，反而蹲在韩烨边，叹了一句：“殿，您这是何苦，陛这些年就算错得再多，对您总没有半分不好，陛他了这么多，也是想给你留个锦绣江山。哎！”

    他说完，起离去，留一阵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