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他捻起帝梓元散在肩上的一缕青丝，“上一次你这么听话，还是你七岁那年跟着我在东里跑的时候了。我当时想，靖安侯把养得这么鬼灵怪又淘气的闺女送京，难真觉着我满帝都的勋贵里寻不一个像样的贵女？”

    “嗯。”韩烨颔首，看着面前他一手养大的少年，底拂过淡淡的骄傲和欣，“烬言，这些年你不负孤所望。”

    “那你就替孤好好护着靖安侯君。”

    “梓元，这辈，我最谢的就是皇爷爷那赐婚圣旨，你是我韩烨昭告天、世人皆知的东太妃，这一世，我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书房，韩烨坐在榻边，安静地望着沉睡的帝梓元。

    北风过，韩烨从未言过的低语被吞咽在呼啸的邺城中。

    吉利是韩烨的贴侍卫，从他到韩烨边起，从来没有拂逆过韩烨的任何命令，这是第一次。

    “温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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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利，你不信孤可以夺回云景城？”

    韩烨加重了放在吉利肩上的力，然后朝他摆摆手，“你去吧。”

    孝德皇后是嘉宁帝元后，韩烨的生母。

    窗外，温朔沉默地看着韩烨的背影，心里想，这一世，就算殿为得再多，或许终究也不会告诉她。

    “那时候你还太小，我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些你就回了晋南，后来……”韩烨顿了顿，声音有些嘶哑，“后来发生太多事了……”

    温朔抬望他，神有些疑惑。

    “你问我究竟想要什么，天？权位？人心？都不是。这世上，我只求你一个帝梓元。”

    韩烨要留夺云景城的决定让所有人意外，毕竟一开始要留夺城的人是帝梓元，但他是三军统帅，的决定无人可以改变。

    “你那天着大雪，整个皇被冰雪覆盖，我从父皇的上书房退来，在御园里见到了护着安宁的你。那时候，你才这么……”韩烨一边说着一边比画，底的温柔似拂过，“裹着一火红小裘，把比你还的安宁护在后，才七八岁的小姑娘，哪里来的胆，敢在天家的皇里训斥后妃无德。或许整个大靖帝都里还真寻不一个贵女能似你这般，梓元，那时候我就想，皇爷爷他给我选了个好媳妇儿回来。”

    韩烨把一行人送到后城门，临到发时，他突然走到车旁立着的温朔面前。

    “烬言，你带梓元回去吧。”

    韩烨沉默半晌，破天荒地，他扶起跪在地上的吉利，嘴角勾起微小的弧度。

    温朔眶微红，悄悄转离开了书房，把这一方净土留给了两人。

    韩烨在神满是讶异的少年肩拍了拍，望向城外。

    他笑了笑，有些无奈，“你不知吧，你还没京，你在帝北城撒泼耍赖赌咒发誓不肯嫁我的话就已经传遍帝都了。听说是靖安侯挥着鞭把你从军营里绑来送京的，我着实被那些兄弟笑话了好一阵，心里恼得不行，就想瞧瞧到底是个什么小姑娘，敢嚣张到这个地步。梓元，我起初没把皇爷爷的赐婚圣旨当回事儿，没想着一定要娶你。我是大靖皇朝的太，整个天都是我的，我有什么要不到。”

    你是我韩烨这一生的执念。

    (本章完)

    温朔猛地抬，底满是讶异。

    吉利被韩烨这一扶得手足无措，连忙摇，“不，才相信殿，只是……”

    韩烨半垂，他的黑发和帝梓元的缠绕在一起，他们额相抵，呼错，韩烨在帝梓元苍白的上吻，复又抬首，指尖在她眉角划过，他看着帝梓元，底温醇，似海。

    傍晚，韩烨安排归西、青护送帝梓元和温朔回青南城。

    吉利神一黯，端着药盅退了去。

    黑夜尽，那是大靖边关，回中原的方向。

    这是韩烨第一次唤他帝烬言。

东时答应过孝德皇后，无论何时都要护殿万全。”

    “你还记得我替你取名字的时候对你说过的话吗？”

    温朔一怔，摸了摸，一年来一次笑得腼腆，“殿您希望我将来能温仁冠雅，仁德兼备，如朔朗辰星一般。”

    榻上的人静静沉睡，或许这一生，她真的不会知大靖太韩烨究竟是如何待她，又为她过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