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起来吧。天凉，跪着伤。科考舞弊案帝家既然止步于江云修上，自然也就不会再找你的麻烦。要留在本边，你以后要更加谨言慎行。”

    这就是谨贵妃说的朝堂之力，运筹谋。帝承恩神黯然，一时心灰意冷，也未再说求之话。

    “好，你的忠心本知了。朝中韩氏旧臣居多，但大多都还惦念着先太的恩德，如今拜我绮云殿的尚是少数。云儿如今是名正言顺的东储君，又是先太疼的幼弟。你是先太的遗孀，不妨以追忆先太的名约上几位旧臣府上的夫人聚一聚。”

    吉利替她系上玉佩，脸上有些意外，“侯君今日还去帅府？”

    韩烨的睛看不见，也没有人会特意告诉她诺云每日是否前来伺候跟前。但今日他没像之前半个月一般在帅府里逛，反而在搁着棋盘的石亭里闲坐神。

    “娘娘，顺安来报，说明王和安王两位老王爷已经了门，再过片刻就要到绮云殿了。”

    有温茶递到手中，韩烨正好渴，握杯轻抿，茶香，他神一怔，底淌过复杂的绪。

    尽她不信帝梓元，可有一句话帝梓元说得对。

    怕是疚之意太，连她平日里的脾也一并捺了。

    “谢娘娘怜惜，承恩当谨记娘娘之言，尽心尽力侍奉在娘娘边。”帝承恩又朝谨贵妃行了一礼方才起。

    以她过往的格，昨日他虽说得婉转，但今日也不该再来才对。

    她的皇儿想要的不是一个如傀儡一般的天之位，不是一个靠谋之术控制的朝堂，他想堂堂正正大靖的天，为万民造福祉，为天启盛世。为他的母亲，所有他不能的，还不了的，她都会替他承担，亦会替他到。

    念及韩烨，帝承恩心底酸楚怅然，却恭敬地，“是，娘娘，承恩这就去办。”

    明王乃韩氏宗族的族，是太祖唯一在世的兄弟，安王乃先帝兄，两人在朝堂上握有实权，威望更是在八王之上，不少朝中老臣和开国世族皆和两人好，乃如今皇室的石。现在两人相携绮云殿，显然是谨贵妃有意召见。

    两人相半月，一个目不能视，一个不能言，自是要想些办法。平日里帝梓元敲一声算“是”，敲两声算“不是”。

    “芍药，替本更衣，本要亲自去迎两位王爷。”

    谨贵妃话音刚落，芍药小声禀告的声音已在殿外响起。

    她闭上，叹息一声。

    谨贵妃扫了她一，知今日的威慑已经足够，帝承恩虽不若以前重要，但作为先太韩烨唯一在京的遗孀，还是有些用。她诡谲果敢，和帝家势不两立，又只能依附于绮云殿。有很多事谨贵妃不会再去，但边却需要帝承恩这样的人。

    如果十四年前那个染病重症的少女亡在帝北城，哪来如今，太和她也必不是今日这般结局。

    吉利面上讪讪，忙低声：“才这就去安排。”

    帝梓元抚挽袖的手一顿，漫不经心瞥了吉利一。

    这是要借先太的名聚拢朝中曾得过他恩惠的旧臣新贵。韩烨为储十数年，仁德兼备，得尽朝堂拥护，如果谨贵妃以他的名号招揽行事，必有一分朝臣会看在先太的分上归于绮云殿麾。

    “日已过，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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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太梅林中虽说得蓄，但已有推拒之意，以侯君平时的脾，必不会再登帅府大门。

    石亭里响起一声轻叩，算是应答。

韩云所有。

    “今日天凉，可曾着了厚衣？”韩烨轻轻叹息，温声问。

    帝承恩本以为自己必成弃，突闻谨贵妃之话，不由生了几分希望来，中多了一抹激和震撼。震撼于如今的谨贵妃脱胎换骨，御人和权谋之术已非当初可比。嘉宁帝的驾崩、帝梓元的威慑让后这个唯一手握大权的妃终于成起来，或许选择依附于绮云殿会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日早朝完，帝梓元如往常一般换装。

    帝承恩退到一旁，恭送谨贵妃远去，心底幽怨而凄楚。

    谨贵妃笑颔首，面上有了满意之，摆手：“去吧。”

    若是太仍在，如今的大靖朝堂岂有谨贵妃母之位。

    帝梓元从涪陵山而回后在上书房理了一宿政务，吉利不敢劝她，隻得炖了药膳替她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