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条路没有沟，没有阻碍，你为什么跑得那么慢？”

    他一摔在地上，双手手肘被摔烂。

    他开始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见他脸铁青，转要往外走，于迦蓉愤怒地拦住：“我才说了几句你就受不了了？你哥哥和你爸命都没了，你想过他们在地底会冷吗？”

    傅曦不想的，但是他脚踝被狠狠咬住，钻心的疼痛很快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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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迦蓉还在后嚷嚷，但他选择置之不理。

    “我不吃！把我送医院里去，你不就会忘了这些事吗？你的过错你要永远给我记住！”

    什么都来不及。

    又一被那群饿狗给拽了回去。

    最后是两横尸。

    父亲拚了命把他手上的绳索解开，拖着时间，让他顺着通风逃去，尽快找到救援。

    于迦蓉越走越近，死死盯着面前这个相与傅朝极为相似的少年，声声泣血地诘问：“你为什么一个人活了来？”

    傅曦攥了拳。

    傅曦全冷汗，猛然从梦中惊醒，他瞬间坐了起来，狂着气。

    ……

    “开心吗，一个人活了来？”

    他一直在跑。

    梦中那急促慌张蔓延到他全，他全都是汗。

    刺痛在全蔓延，一一的痛楚。

    “……”

    忽然传来狗的吠叫。此起彼伏。不是一隻狗，而是一群。

    漆黑的夜，月亮很大很圆，距离地面很低，仿佛可以将一切吞噬。很冷，他手指发裂，嘴角胀，脸上全是血，他拚命地向前跑。

    红的短发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接一滴砸来。

    他跑了好远，肺都快炸了。

    在漆黑的夜里，那群饥辘辘的恶狗一直对他穷追不舍，耳边几乎已经觉到了腥臭的气扑过来的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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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傅曦忍住怒气，一声不吭，转上楼。

    “你知不知就是因为你，你父亲和哥哥都死了？你父亲那么疼你，却因为你丧命。两条命换一条命，值得吗？”

    风声从耳边过，快要削掉半隻耳朵。

    傅曦太开始突突地：“您吃药了吗？”

    在绿火车上折腾了一夜，傅曦疲惫至极，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小傅曦哭得上气不接气，伤心绝，拚命地想把自己的抢回来，拚命地想往前跑——

    可没有办法，来不及。

    是他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