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江别秋忍不住轻笑声：唉，还是那个时候的你好，不像现在，人不人鬼不鬼。

    筹码。

    他把茶杯从右手丢到左手，垂：不过，你好歹还活着，你说，如果白看到你这样，会有什么想？

    跟白有关甚至，有可能和破晓有关。

    白，他默默咀嚼着这个名字。

    即便付代价，杀死那么多无辜的人，甚至就连自己也可以牺牲。

    茶喝完了，杯还在。江别秋往后一靠，边把玩杯盏边和他打太极：那个时候你人还好的，我还记得你给我的糖果特别甜。白让你给我注，你一开始还不敢，后来被骂了，才开始听话。

    这人上的衣已经因为污染烂得不成样，就这么松松垮垮地挂在躯上。未曾想破烂的布料竟还藏着东西，他摸了半晌，摸了一橙的。

    熟吗？默还有间隙炫耀，他晃着手中的东西，笑，我的。

    人不人鬼不鬼几个字，是江别秋一字一顿说来的。

    黎明塔的数据库，里面有一份最机密的数据，就记录着当年那场惨剧。除此之外，关于江行知的，仅存在于传言中。

    见自己上风，默果然不再掩饰自己的意图，他明摆着告诉江别秋我手上有你想要的东西，你上也有我觊觎的秘密，所以，我们等价换。

    默可见地焦躁起来。

    江别秋垂着，半边脸没在影里：那他人在哪？

    别急。默笑了，这是我的筹码，哪能就这么轻易地告诉你。

    默脸上的烂因重击而凹陷去，他却一也不生气。反而俯，捡起地上的杯，轻轻搁回江别秋的桌前。

    江别秋表现得太过冷静，即便不久前他刚从生死关走一遭，上的血还没洗净。即便默拿江行知将其引诱过来，即便他在污染的包围圈，他依旧眉都没皱一。

    橙的，他

    这就是江别秋能安然无恙现在这里的原因。

    传言说，江行知带领小队污染区，是因为突发神过载。

    其实不是的。

    动静很大，差把桌都给撞翻，江别秋疾手快地扶了一把，才没让桌上的壶壶罐罐全倒在自己上。

    耐心嘛，如果不是对小孩，江别秋有的是。反正夜区的人都撤离了，默就站在自己面前，一时半会也不太大动静。

    既然这样，那就如你所愿。

    秋秋，你爸爸，没死。

    当年亲历事件的幸存者只有一个，那就是他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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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向江别秋，有些幸灾乐祸地想：你假装毫不在意这么久，还不是让我抓到了你的肋。

    江别秋收回手，抬冷冷地看着他。

    他笑了笑，不再任由思维发散，以一个懒散的姿态抬看向默：叔叔，你要去哪儿？

    这双方博弈剧有难写，所以今天更晚了一○|￣|_

    一盏茶杯凭空飞，弹似的重重飞到默的脸上，把他原本就脆弱不堪的脸砸了一个凹陷。

    每说一个字，江别秋都乐得看一默的表。虽然溃烂得几乎不了，但神经质的搐依旧清晰可见。

    默神一松。

    虽然过去很久，可他还是在这两字之间尝一未尽的恨意。

    默当然玩不起他上的溃烂就是证明。就算江别秋对生工程并无研究，他也能看来，默迟早会死，或者，他能让自己变异成污染，继续苟活着。

    江别秋满意了。

    默心颇好，他脚步轻快，一边重新坐回蒲团上，一边说：不过，在此之前，我可以先送你一件礼。

    作者有话说：

    你要玩，我陪你。看谁玩得起。

    江别秋的目光落在试上。

    他重新坐来，整理了因动作而掉落在衣服上的烂，嘶嘶笑：我不去哪儿，秋秋，我找你来，是有个秘密要跟你说的。

    杯落在桌上，翻了两，嗒一声，落在地上。

    默猛得站了起来。

    猜对了江别秋缓缓想到。

    他一定有什么等不及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