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对着焦急的苏祯凝默半晌，别开：“罚你三个月月例银，再禁足三日！”

    苏祯如释重负，磕：“儿谢母亲开恩！”

    黄氏余光瞅着他，叹气：“起来吧。”

    苏祯站起来，她又缓声：“你虽不是我生的，也喊了我不少年母亲，这苏家但凡有我黄氏一席之地，我便总要替你着想着想，你应当是个聪明的，否则当年老太爷老太太也不会选中你来二房，因而当知潜心读书，求取功名才是你的正路。平日与各家弟结结，也是好事。但是旁的事，哪由得你当那椽？”

    苏祯面红耳赤，把地垂去：“儿湖涂，受母亲教诲，儿都知晓了。”

    黄氏凝眉：“回房去反省吧。”

    苏祯退着帘栊，一直到门槛才转离去。

    黄氏神凝重，银杏从旁叹气：“这大爷也真是，隔三差五来走动走动，请请安，不好？非得有事相求才想起太太这个母亲来。来日莫非他还想靠二爷护他不成？西厢那位这阵又开始寻医问药了，大小也快十五岁了，他还看不明白。”

    黄氏对着茶盏沉默，半晌：“他是苦人家来的，如今仍当自己寄人篱，不要太苛责他。”

    银杏纵然是面大，也不好再声了。

    “二婶屋里大清早的就聊上天了呢？”

    这时窗外传来清脆的嗓音，一会儿门外丫鬟挑了帘：“大姑娘来了。”

    黄氏闻声便收了横搁在炕上的双，地起：“你这不也是大清早地就来我这儿了么？”

    苏若笑着举起一条迎枝，在她面前扬了扬：“光正好，二婶也不门走走。您看这都开了！”

    黄氏：“这才二月，怎么就有开了？”

    苏若不见外地在炕桌这边坐：“我屋里的小丫鬟会，不过也是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