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担忧，就难免被束缚。

    苏若：“知二婶把祯哥儿当亲骨在珍惜，我也就不瞒着二婶了。听祈哥儿说，他在外结甚广，几乎以他的份能够结到的弟都攀结上了。若是正常往来倒没什么，但我听说，他还与人在外合伙捣腾买卖，为了几十两银的利也敢手。”

    黄氏闻言，望着她：“你是不是还知些什么？”

    苏若心有同：“二婶所虑甚是，只是为远考虑，终究还是把规矩立严明些好。不然昨日是与人起争执，到明日又在外搞别的勾当。二婶也知他尚不为嗣，随着在苏家日久，他难也完全不懂得为自己谋划么？”

    苏若连忙安抚：“只怕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一层，受不住别人撺掇，红一小钱，就稀里湖涂的跟着这么了！

    她气得直气。

    黄氏叹气：“你当我不知这个理儿？但是我又能怎样呢？我若是自己生了——他几岁大就到了我边，这些年多少有些份了。我难当真不看任何面，要去维护这个‘理’么？将来老了，到底我也得有个可靠的人啊。”

    “我昨夜才知，祈哥儿也是最近才知。我知就立刻来禀告二婶了。看来为了使祯哥儿不生束缚，你们任他向祈哥儿那样自由来去，还是疏忽了。”

”

    “我竟然是完全不知！”黄氏站起来，攥着手在屋里徘回，当就喝令银杏：“把他给我叫回来！”

    黄氏向来有几分超脱之风，苏若还是第一次见她提及这些世俗之念，可见这么多年苏缵与她恶，在她心底还是留了很的伤痕，以至于每日留连于诗词琴赋中的她，也有了这样的担忧。

    苏若起阻拦说：“我说这些，并非为了让二婶惩罚他，而是为了提醒，趁着还没有闹什么了不得的事来，亡羊补牢还不迟啊！”

    “这不是等于打苏家的脸吗？这是在告诉外人，苏家连供养他都供养不起？这个混账东西！”

    “这不是能一改变的事，二婶先消消气，想想他平日到底有些什么样的表现，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是防备着苏家，还是觉得苏家给不够，又或者是他缺钱，想别的什么事，又不敢向你们开？”

    “二婶切勿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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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氏听得都提了起来：“你怎么没早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的？”

    黄氏：“我真没想到他竟有这么大的胆！几十两银而已，难苏家还克扣了他的嚼用吗？他竟然要背着我们在外这些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