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肖仔也不坏啦！很骨力喔，不什么代志，讲一次就会！」一个欧桑说。

    这时候有个老爷爷问我们怎么会晓得阿云的事？胡越随说是在报纸上看见的，才特此来这里探探虚实。老人们不相信，不停地追问，我们的谎只好越扯越大，最后变成了我们是报社记者，正在一个跟死囚有关的专题。这个理由终于说服了老人家们，之后也没人再继续追究，不过他们很心地邀我们留来吃晚餐再走。

    后来，有一个村民当面挑衅阿云，说「得跟娘儿门似的，难怪会被姦」，阿云彻底地失控了，将那人开剖肚，脏都被掏了来，整个广场都是血。阿云就是因为这样被判了死刑，这一次，连韩少天也救不了他了。

    老人们谈起阿云，脸上的表很复杂，觉上有怀念，又包了更多的扼腕。这我是明白的，如果阿云不疯的话，他会是个很好的孩。

    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正想拒绝，胡越就抢先一步答应了。

    隔天早晨，我又被胡越挖起来了，我困难地睁开睛，看见他一脸兴奋地说：「严望已经找到韩少天了。」

    这厚脸的！

    昨天那招对付警察怕是不用了，要不直接跟他们坦白吧？我说，当警察的多多少少会碰上灵异事件，乾脆就直接说来，信不信由他们。

    「你们不都有记录的吗？查阅一便是。」

    警察给他唬得一愣一愣，但又不死心地说：「我怎么知你不是在骗我？」

    在接受村民的款待之后，天已经黑了，我一个人走到外面去，村里只有寥寥几盏路灯，映照在树丛上显得诡譎。我看见阿云站在路灯，抬着不知在看什么。

    「对啊！阮有什么东西要买，就让韩老爷托他去，大雨他也会把东西买回来！」

    「……」我俩对看一，胡越轻咳几声：

    我走上前去，阿云又在自言自语了，祂估计没发现我，仍静静地盯着某个地方看。回到久违的家园，阿云肯定是百集吧？我对阿云说，明天就去拿回弹，要祂别太担心，祂不知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仍没一反应。

都对这般景象嘖嘖称奇。

    「您不相信无所谓，不过我没记错的话这件事并没有上过新闻。我知阿云的世，也知他为什么会被判刑，而且也晓得他死于民国七十一年──」他说到这里时瞄了一手掌上的小抄：「民国七十一年，十二月三日。」

    我依照胡越的指示，拿着玉葫芦喊阿云的名字，然后唸几句咒语，阿云就被去了。回去跟老人家们别，我们便收拾东西离开了玿兴村。

    胡越学着他刚才的样挑了挑眉。

    「还有一次过年，要宰的不小心跑掉了，也是肖仔去抓的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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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现在这年，我还会相信这样的话吗？」

    「什么？」我猛地坐直，这么简单就被找到了？他韩少天现在自己把名字改成韩家诚，可即便世人认不来，也瞒不过鬼差黑白无常的法。他边说边穿上，嘟囔着等要去台北看守所拿弹，可还没想来要用什么理由去。

    胡越真的直接说了，说得特么直白痛快，那看门的警察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