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霽从雪场离开，手机一有讯号就传讯报备，却久久不见沉心羿已读，使他心中浮现不安。

    回程的路上，他传讯息、打电话给她，却像石沉大海，他忆起他们分手时的相似景，心中的不安持续扩大。

    迟迟没收到任何回覆，虽然可能只是他大惊小怪，他还是决定与此刻在她边的人联络确认。丢讯息给周少，却得知她在带验课途中昏倒，孙羽翎刚送她返家休息的震撼消息；但周少当时忙着顾比赛现场，再追问也无法提供更多报；他改为联络孙羽翎，却新一毫无回应的回；再试着问了参赛的常客三人组，得到的报却跟周少相差无几，只多了来验课的客人是个女这没意义的报，让他心急如焚。

    他人到机场，拿手机再拨一次给能解答一切的孙羽翎，这次终于被接起——

    「我接起来只是要告诉你，别再打了，再见。」孙羽翎的声音压抑着怒气，说完就要掛断。

    「等等——」他声阻止，追问：「阿说心羿突然昏倒？她现在还好吗？」

    「你还敢问？」孙羽翎怒哼。

    孙羽翎的怒气明显是针对他，耿霽虽摸不着绪，还是沉住气回应：「拜託你告诉我心羿怎么了，听到她昏倒，我担心到快疯了。」

    「你是真担心，还是又在演戏？」他的话却激怒了孙羽翎，再也克制不住怒气：「耿霽，我后悔我给过你机会！装失忆、把所有人当猴耍很有趣吗？剩的两堂箭课，我退钱给你，不准你再来『手之翼』，也不准再靠近心羿！」

    为什么他偽装失忆的事会被揭穿？他压心慌：「对不起，我保证之后一定会好好解释这件事。可以先告诉我心羿现在还好吗？」

    「她暂时没事了。」听到孙羽翎这么说，他稍微放心。

    「可以请她听吗？」

    「不行。」孙羽翎厉声拒绝。「她现在需要休息。」

    「她为什么会昏倒？」他急切地想知更多讯息。

    「为什么？始作俑者还真有脸问。」孙羽翎又怒哼。

    始作俑者？从孙羽翎透的资讯推断，心羿昏倒，跟他偽装失忆被拆穿有关？他脑中浮现上次她突然变虚弱的样。

    他小心翼翼地开：「……心羿是不是又不过气了？」

    「不过气？这形容太轻微了。」孙羽翎越说越气，「这是我见过她最严重的一次发作，我差都要送她去急诊了！」

    想到她上次发作时的痛苦若再增该有多难受，耿霽便跟着心脏揪、闷痛。

    为什么在他准备好坦白的前一刻偏偏发生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