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羿没有授权我告诉你这件事。」孙羽翎摇，「我能告诉你的只有，因为这个别人中不致命、觉小题大作的病，她这六年来过得很不容易，可是她一直很努力想好好生活。」

    一对男女、衝着他来的女生、还认得心羿？耿霽在脑中搜寻符合条件的人选，很快便浮现答案：「是ashley吗？」

    「是吗？」孙羽翎扬眉，「她特地跑来找你，还一认你的前女友，觉对你很执着。」

事实。心羿没有授权我说的，我没办法透。」

    「阿，对不起。」他双手合十，周少苦笑着说没关係。

    「我就说过你是心机鬼！」孙羽翎听了，表略为化，但还是难掩气愤。

    他抬望向孙羽翎，问最在意的问题：「可以告诉我，心羿现在还好吗？她发作的到底是什么病？」

    孙羽翎神有一瞬间的动摇，但还是摇：「我说过，我不能代心羿回答。」

    见他没有异议，孙羽翎直接开始说明：「昨天早上，有一对男女跑来，问还有没有换咖啡的活动。我以为只是想喝免费咖啡的客人，没想到，女生是衝着你来的，一来就名心羿当她验课的教练，她们聊了没几句，心羿就被刺激得发作了。」

    只是，除了等待，他真的没有别的事能了吗？

    他明白孙羽翎是为心羿着想，也不像昨天盛怒时放话要永久禁止他靠近她，已经对他展现宽容。

    看到心羿发作后，他上网查询了一些可能的病症，再加上孙羽翎的叙述，他心中的答案更明确：「……是恐慌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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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是她。」耿霽痛地叹气，「那是我大学咖啡社的学妹。后来刚好跟我到同一间学校留学，但我跟她一直都没什么。」

    「首先，我要跟所有人说一声抱歉。」他诚恳地直视面前的孙羽翎与周少。「我确实滥用了失忆的事，因为我太害怕心羿会无法面对我这个前男友。可是我真的很想见她、很想搞清楚她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我，不然我神上一直被困在分手那天，不断检讨自己却得不到答案，被分手的伤一直好不了。」

    「我明白。」

    「我承认，为了接近心羿，我是用尽心机。」他倒是不生气，因为这是事实。「但我发誓我对她的告白是真心的，也打算这次差回来要跟她坦白一切，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让她知……我真的很后悔。」

    「好。慕者不请自来，还可以说不是你的错。」孙羽翎明理地接受他的说法，话题重：「但你为什么要假装失忆？你的欺骗，才是让心羿受到打击的主因。」

    六年……这个数字印证了他心中的怀疑，心羿后来的失意，果然不只是单纯的低。

    「没关係。」他知孙羽翎讲义气，绝不会松，但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

    他向两人解释了他真正失忆的范围只有意外当天，并代了周少当初的随问候，是如何发他偽装失忆的。

    他该怎么解释这朵带给他很多困扰的桃？他思考半晌，决定想像心羿在场，以诚恳的态度陈述事实：「我对ashley从来没有特别的想法，只当作学校认识的一个普通朋友。我跟心羿分手前一晚，ashley在我们视讯时闯我房间跟我告白，我当场拒绝了；我雪意外时，她曾经想来我家照顾我，但我不想让她继续对我有错误期待，除了婉拒，也跟她拉开距离，不再参加她会席的台湾同学聚会，改成自己约一群男生去玩极限运动。一连串的拒绝跟疏远来，她也渐渐明白我的意思了，之后除了在校园里偶遇过一次，我再也没见过她。」他叹一声。「毕业后我没跟她联络过，集只剩在学时的共同朋友，还有我意外后就很少上线的社群……我猜，她可能是看到我之前被标註的贴文，才知我在这里冲咖啡，但我真的没料到她会跑来找我。」

    「我不知她叫什么名字，」孙羽翎摇，「心羿叫她徐小。」

    孙羽翎严肃表示：「心羿这次发作特别严重，现在不是能面对外界的状态，需要静养一阵。你不要急着找她，我不希望她又被刺激得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