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月刚走老夫人独住的院落，就听到屋里传来嘶哑的哭闹声：“，你们都给我！你们是那个妖孽派来害我的我不要号脉，我不要吃药，你给我去妖孽！家门不幸，了妖孽啊！”接着是丫鬟、婆的劝声，郎中的告罪声，桌椅沉闷的移动声，瓶清脆的摔碎声

    王乔淡淡一哂：“倾月，这便是你一心孝敬的慈母？”

    “这便是红尘的滋味。”倾月沉默了一会儿，径直穿过厅堂，走房里。

    “大人。”一个丫鬟立即过来弯腰请罪，“老夫人寻死觅活，不肯，也不愿让郎中诊治，胡话说个不停，还摔东西划破了手。”

    王乔望见一个穿华贵的老妇人退踞在墙角，额青绽，珠鼓凸，双手死死抓着一个老妈，不让她靠近。地上到是瓷碎片，还了一大摊，散发沁人心脾的草木香味。

    王乔瞥了一地上黏稠的药，这是上好的滋补药膳，补气延寿，即便对修士也极为珍贵。

    “大人，老妇人这样，我实在是没法替她把脉。”郎中忙不迭地解释，在倾月的要求，匆匆开了几个安神静心的方，便告辞离去。

    “你们也去。”倾月挥退人，看着老妇人被碎瓷片扎破的手指，走近温和地：“母亲，你的手破了，让我替你包扎一。”

    老妇人直直地瞪着倾月，忽地打了个哆嗦，嘶声叫起来：“是你！是你这个妖孽！谁让你来的？去！快去，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神仓惶地躲到另一边，抓起架上一只小香炉，往倾月上掷去。

    倾月也不躲闪，任由香炉砸在膛上，落在地。“母亲，还请稍安勿躁，没有人会害你。”

    “谁是你的母亲？你不是月儿，你是占了他的妖孽！月儿死了，我的月儿早被你害死了啊！”老妇人发痛苦的嚎声，浑抖成一团。猛然间，她冲上去，对着倾月疯狂抓挠。

    王乔目光一闪，广袖飘然拂起，仿佛一缕若有若无的微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