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啊，为什么你不一雷劈死这个妖孽！我的好孩月儿，你死得好冤屈”

    “我呸！”老妇人冲倾月狠狠吐了唾沫，“我的好月儿早死了！是你害死他的，对不对？你就是个鬼，专门骗小孩，然后占了他们的好还！你怎么瞒得过老呢？哪有不晓得自己儿的娘呢？”她目眦裂，面涨红，抓起榻上的碧玉枕砸向倾月，“妖孽，你还我月儿的命来！”

    “当每一方天地的生灵，不过是匍匐在你脚，予取予求的刍狗。”

    王乔淡淡一哂：“这有何意义？所有的恨喜怒不过是一场幻梦。倾月，当初我告诉过你，红尘能，也要能，无需沾上半尘埃。”

    “那又如何呢？”倾月淡然一笑，“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力量，无论是满朝文武，还是大晋上，我说的话，谁能不信？”

    “你终会明白，不过是虚幻而脆弱的东西，唯有胜负才有意义！”

    王乔微微蹙眉，踏前一步，又被倾月伸手拦住。

    “能能，不沾半尘埃。”倾月地注视着王乔，“可是红尘本就是尘埃。半不沾，来此世间又有何意义呢？”

    倾月对老妇人欠：“母亲暂且休息，我事务繁忙，明日再来向你请安。”

    王乔负手站在院里，静静听着老妇人的嚎啕大哭，神漠然无。

溺之后，识得人生幻灭，大彻大悟，所以一心痛改前非”

    王乔凝视着他许久，中透一丝冰冷的讥诮：“你请来一个个郎中诊治，是希望听到他们说她真的疯了，对么？她还是把你当成自己的月儿，她只是疯了，说胡话而已。倾月，你想要这廉价又可笑的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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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祸害。”他看着倾月，“一旦此事让玉真会知晓，一旦她落玉真会之手，以他们的手段，至少有数十法可以查她并未疯癫。”

    “有朝一日，当你俯瞰火山发，洪滔天；当你漫步诸天各界，掠夺本源；当你穿越璀璨星海，抵达遥远的宇宙边缘，一穷之极限。”

    倾月没有答话，隔了许久，他缓缓地：“乔，这是我欠她的，你明白么？我生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一睁开，只看到我一个。我从不晓得亲人是什么样的。直到倾月溺而死的那一天，她抱着我，哭得痛不生。”

    老妇人狂笑起来：“你一个野杂，死妖孽，怎和我家月儿相比？你连月儿的一手指也及不上！来人哪，你们睁大珠瞧瞧这个妖孽，他不是我家月儿啊！陛，你的大将军是一个妖孽！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啊！”

    倾月接住碧玉枕，默然半晌，：“我侍奉母亲数十年，原来还是比不过那个忤逆的孩。”

    两人对视片刻，王乔的神转冷：“倾月，这红尘世间百态，人冷，不过是你证的磨刀石。不要磨着磨着，把自己从一把刀变成了磨刀的石。”他转走了屋。

    “胜负便是意义！”王乔断然说，目光冷酷如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