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连放轻呼都不到，脑海中的神经线绷着，不知为何竟然格外兴奋。

    如果不意外，自己现在一定是满脸通红的张样，若是让师尊瞧他的羞窘，丢脸就丢到家了。

    不就是不小心跌了一跤，何至于如此反常……云殊华心中纳罕，自己都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他兀自想着接来要怎么办，忽然到师尊揽着自己的手臂缓缓松开，接着一隻温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脊背，像是在安他。

    “小华如此张，莫不是真的被说中心事了。”

    云殊华咳两声，从景梵怀中小心退来，磕磕绊绊向后撤了几步，解释：“师尊误会我了，方才事发突然，不小心衝撞了您……但我不是故意的。”

    “你自然不是故意的，”景梵收回手，顺着他的话不不慢地，“那方才小华又在害羞什么？”

    少年双手捂住脸后退的样历历在目，为凄寂的寒夜增添几分少见的鲜活。

    云殊华懊恼地垂，似乎也想不明白自己方才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

    或许是因为今日听了傅徇那一番胡言语，脑里想的全都是朔望镇中村民传的谣言，怎么驱赶都驱赶不掉，烦人得很。

    “对不起，”云殊华生怕景梵以为自己生什么奇奇怪怪的心思，焦急地辩解，“徒儿对师尊没有半分绮思，心中只有敬重，如若唐突了您，徒儿愿意现在谢罪。”

    他一双亮如星辰的眸清澈透亮，其中不掺任何杂质，满满都是真诚。

    景梵锐利的眸打量着他，云淡风轻：“左右都已唐突过了，小华打算如何谢罪？”

    如何谢罪……

    “徒儿也想不，”云殊华打着商量，“师尊您说便是。”

    不论是誊抄经文还是扫洒玉墟殿，他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