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应芜苏醒过来。屋杂七杂八的件都被褚绥收拾好了，还在她屋放了一朵半开的仙。

    他并不在此，应芜推门而，看到他在竹林打坐，便走过去，跪在他侧，垂：“阿芜这便去了，您…”

    “不必担心为师，为师既不必，亦无需抱着哄睡，更不用陪陪，你且去吧。”

    这一段话说得她脸红，她嗫嚅：“阿芜是担心您一个人闷得慌。”

    “不怕，你闭关，为师便要山，去外面逛逛了。”

    好啊，她在山上闭关苦修，他却去玩了！

    应芜咬，哼了一声，抬看到他合目笑，泰然自的样，又气得哼哼两声。

    这么跪了一会儿，应芜了气，将脑袋钻他的胳膊，枕着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心，用脑袋拱他，褚绥也没她，应芜赖了会儿，自己觉得满足了，便起：“那徒儿去了。”

    她要去领悟她的了。

    褚绥淡淡“嗯”了声，也没送她去，应芜站着等了会儿，见他没动，知他没送的意思，便闷闷地离开了。

    过了片刻，他听到石门关合，知她已然修行，便睁开双眸，笑容消散，转成了一声轻叹。

    褚绥在山上布结界，静静守了她一年。

    南山本就是他闭关修行的地方，是有了应芜后，他才只在山上，不去别了。

    天上仍有他的宝殿，褚绥回去，殿陈设如常，褚绥走了两步，竟看到苍列在书案前批阅公文，见他来了，苍列似乎也有些惊讶。

    “师尊何故回？”

    “来找些玩意，列儿为何在此？”

    “倒是徒儿鸠占鹊巢了，想着您的大殿离陛的朝殿近一些，便时不时来此理些公务。”苍列起，其实他坐的还是原来他听褚绥讲学的位置，也没坐师尊的位置，这儿是他的家，褚绥怎有不让他回家的理。

    “不必起，坐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