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昌诚心疼得直掉泪，他盖住陆牧驰睛不让他看，“没事，别怕，爷爷在……”

    “……”陆牧驰意识到什么，他剧烈动着，咙涌铁锈味，“我在哪儿……”

    这时门被推开了。

    陆昌诚抬，看到晏鹤清也来了，他气不打一来，“去！不许你来！”

    陆牧驰突然安静了，一瞬，他挣扎得更厉害，“杀了我……”他哭着哀求陆昌诚，“爷爷，让我死……”

    陆昌诚几乎是吼声了，“陆翰！关门！”

    陆翰过去，看了陆凛，才关上了门。

    门是越来越痛苦的哀嚎，晏鹤清转看向陆凛，刚要开，陆凛突然往他耳里了两隻耳机。

    然后他看到陆凛的形在说：“别听。”

    同时，耳机里在唱。

    [the ds blew up her bow dipped down

    oh blow y bully boys blow huh

    on ay the welleran e

    to brg  sugar and tea and ru]

    ……

    welleran。

    他第一次让陆凛听的歌。

    那一次，他在暗示陆凛，他是那隻受伤的鲸鱼，他要活，他要反抗船上的手。

    现在陆凛让他听。

    要他，别听。

    129

    全世界， 只剩耳机里的歌声，以及前的陆凛。

    小时候，妈妈给他念过一个童话故事， 《卖火柴的小女孩》。

    原文里， 在被陆牧驰带去“捐”睛的前一晚， 他坐在那间小黑屋里，窗都被密封了， 窗外的月光照不来，他就划了两火柴。

    记不清是哪一次悄悄藏起来的一盒火柴了，在没有光的日里， 他会悄悄划一。

    到今天， 盒里只剩两火柴。

    和童话里一样， 燃的火柴是那么温明亮， 只是他没看见妈妈爸爸，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