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休沐，季重光见无大事，便放了属早些归家歇息，他亦骑从皇城悠悠步，姿俊俏，倒是十分惹，只是眉锁，不知在为何事烦忧。

    初夏时节，街边有采莲小童捧着荷苞和莲蓬清脆叫卖，想到妹妹大约会喜这些新鲜什，季重光也买一兜，小童喜笑颜开。

    路过季昭曾夸过好吃的糕铺，季重光思虑片刻，拎走了一盒酥和松糖。

    走走停停，等叩开府邸大门时季重光怀里的各玩意已经多得要溢来，前些日每到午就守在垂门晒太、听见声响便快快乐乐跑来迎接的小姑娘却不见踪影。

    季重光将匹缰绳给了小厮，走在抄手游廊上轻轻叹了一气。转过弯，脸绯红的少女急匆匆跑来，衣摆似乎是还没有整理好，有些凌。

    “哥哥…！”莺般的嗓音有些绵无力，季重光有些担忧，摸了摸少女的额，好在没有发。“刚睡醒？若是不舒服，不必起来。”

    “不是的……”她摇摇，接过季重光手中的新鲜什，“哥哥给我买的？好喜。”

    季昭扬起笑脸，脸颊一侧的酒窝小巧可，意识伸手想要他将自己抱起来，却猛地瑟缩了一，退到旁边和他并行。

    季重光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搂着少女的肩膀走到了主院。

    季昭亦有自己独立的院落，只是她习惯了和哥哥住在一块。平日除非是有不常用的件要取，她也不怎么往后院去。

    “哪里不舒服及时告诉哥哥，好吗？”季重光蹲给她换鞋，玲珑雪白的脚掌踩在他宽大手心，男人握了握。“好、我会的。”季昭咬着应，了室就往屏风后钻去。

    季重光神微黯，在琉璃盌里净了手，换一官袍，站在桌前俯瞧季昭今天作的画。堂连廊榴燃，却不知被什么开，成了一纸废稿。

    年幼时家里请过数位西席，但因季昭病弱力不济，最终只随老师习了些绘画。她天赋尚好，持多年也小有所成，除开画着欣赏，还同书坊订立合约过不少世俗小说的图。

    仔细看边缘是淡白的清，大抵是她吃酥酪时不小心泼了一些。

    季重光颇为可惜，寻来帕想拭净，虽是废稿，收在他柜中珍藏也是好的。少女却慌慌张张扑来从他手中夺回那幅画，中蕴了一汪泪，落不落。

    “怎么了？”季重光温声问，牢牢擒住她的纤细手腕不肯松开，“近几日昭昭遇到了什么事？为何一直不愿意告诉哥哥？”

    季昭眨眨，清凌凌的泪珠就了来，还没有开睛就红了一圈，委屈得哽咽起来。

    季重光最见不得她这副可怜模样，将人抱在怀中，低怜亲吻她的脸颊。“别哭，哥哥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