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的绿车，座位是面对面的。在没有手机的年代里，乘客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可以排遣旅途中的无聊，打牌以及与邻座搭讪聊天就是最常见不过的解闷方法了。

    凡他们三个人的对面，靠窗和中间坐的是一对农民老夫妇，估计是去参加化学竞赛的。”

    “化学竞赛啊，了不起，了不起，能够到省城参加竞赛的，那肯定都是学校里的尖生吧，太了不起了。”年轻人嘴里的恭维话像是不要钱一般地淌来。

    “大哥是生意的？”凡反客为主，向年轻人问。

    年轻人笑着说：“老弟的力也不错，我就是生意的，卖自己家里的小东西，也就是图个吃饱。我们南不比你们茂林，我们那里山多多，就是土地少，光靠田本就吃不饱饭。这不，现在国家的政策也允许，我就跑来小生意了。”

    “生意好啊，你们南人脑活，生意个个都是好手。”凡笑着说。

    此时正是改革之初，商品经济还不成熟，南人生意的名气还没打响。几年后，南人的生意将会遍全国，然后再走向世界，最终连利国的大统领能不能赢得大选都要先看看南的某乌指数。

    那位南商人自然不知后世的这些事，听到凡夸他，他赶谦虚：“哪里是什么脑活嘛，都是生活来的。”

    凡，接着问：“老板贵姓啊，不知你的是哪方面的生意。”

    “哎呀，我哪是什么老板，就是一个乡人而已。我叫陈兴泉，是南仁桥的。要说我的生意嘛，就是这个”

    说到这里，他拎起一直放在脚边的旅行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掏一堆绿绿的东西，摆在了两排座位中间的小茶几上。

    “呀！”

    东西一摆来，刚才正在假装埋看书的黄燕先低声惊呼了一句，随后才意识到有些不妥，连忙伸手捂嘴。

    方瑞没有像黄燕那样呼声来，不过睛也一就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