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什么的呀”

    当然，如果这几位学生压不动心，他也无所谓，反正坐火车闲着也是闲着，又不耽误什么事。

    “怎么样，有没有你们喜的东西？见面是缘分，你们如果看中哪个，我可以厂价卖给你们。”陈兴泉说，“对了，如果你们要得多，我还可以额外送几件给你们，不要钱。”

    比如说，各单位里使用的饭票，大多数都是纸质的，沾上就会损坏，沾上油也不能清洗。一般一张饭票用上一段时间，就会油渍麻的，拿在手上都觉得恶心。

    首先问话的，却是黄燕。她伸手从陈兴泉摆的商品中挑一件，向陈兴泉问。

    从母亲那里，他知前来推销塑料饭票的都是南省的人，而且尤以南省仁桥地区的最多。仁桥的那些小商贩，就如前这位名叫陈兴泉的小老板一样，背着一个大旅行袋逐门逐地向单位推销，接订单之后就通知老家的厂印刷，贷及时、服务态度也极好。

    沧海化厂是沧塘县的大企业，也是最早换用了塑料饭票的。因为换塑料饭票这件事是由行政科负责的，而凡的母亲冉玉瑛就是行政科的工作人员，所以凡对这件事了解得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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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几个学生觉得他的东西好，能够回学校去组织全班同学一起买，那可就是不小的一笔业务了。即便说他们不去组织同学，而只是自己买几件，回去之后也能起到一个示范作用，相当于给他打了广告，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当时，那位到沧海化厂推销塑料饭票的仁桥小贩，为了讨好行政科的工作人员，还给他们每人都赠送了一些小礼品，其实也都是一些塑料制品。冉玉瑛拿回来几个塑料包书，当时还引发了、凡弟俩的争抢。

    但换成塑料饭票就不同了，脏了可以直接扔里漂洗，洗完又是光洁如新。就是这塑料饭票，在沧塘县也没有几家单位使用，原因是没有经费去更新。这年代，哪个单位把纸质饭菜票改成塑料饭菜票，在县里都算是一个不小的新闻，有些人甚至会专门去找这个单位的人要求观一塑料饭票什么样。

    后世的人，是真的无法理解这个年代的资匮乏。

    生意的秘诀，就是不放过一切机会。在陈兴泉心里，觉得前这几位学生能够到省城去参加竞赛，没准就是在学校里有影响力的人。他卖的东西有一些也是针对学生群的，比如课程表、书签、包书之类。

里，塑料还远未达到普及的程度，塑料制品总是能给人以一端大气上档次的觉。

    换成此前的凡，见到陈兴泉摆来的这堆东西，没准也要像黄燕、方瑞那样大惊小怪。但现在的凡，看着这些东西只觉得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