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认真地着，说：“是的。前些时间，为了参加化竞，我看了很多化工杂志，都是厂里资料室的。后来，我突然就觉得自己明白了很多东西，不单是化学，其他科的知识也一就懂了。”

    “晓芸阿姨，我看到杂志上说，像咱们厂这样的小氮厂，最好的路是扩大合成氨规模，再转产素。咱们厂有没有这样的打算？”凡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上，向周晓芸问。

    不过，即便不完全相信凡的话，周晓芸还是愿意鼓励凡几句。临近考，凡有这样的自信也是一件好事。

    “当然相信。”周晓芸说，“我读中学的时候，就见过班上的男生突然开窍的，一个学期成绩就上升了几十名，从班上垫底变成班上领先。怎么，小凡，你觉得自己开窍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他前面兜了个圈，其实主要目的还是想和周晓芸探讨一化厂的技术改造问题。为人，他想替父亲分担一些压力。

    “县里拿不，国家能拿得啊。”凡说。

    这番话，如果是自于逸平之，是再正常不过的。厂里的其他领导这样说，也不奇怪，毕竟大家都是有工作经验、有社会阅历的人，能够揣摸国家的政策。

    凡要的，可不是周晓芸的鼓励。他反复调自己开窍，是为了能够得到众人的承认，以便早日获得一些话语权。他拥有超前时代40年的知识，却没人愿意相信他说的话，这是一件悲哀的事。

    周晓芸此刻开始有些重视凡的话了，她隐隐觉得，凡和过去不太一样了，说话有些成人般的稳重。她回答说：“关于这个问题，我和你爸爸讨论过，我们都认为我们厂未来应当走转产素的路。不过，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因为如果要转产素，需要行设备的大规模改造，需要的资金将近2000万，这笔钱县里是肯定拿不来的。”

    “这是你自己想来的？”

得题目很简单吗？”

    凡没有回答，而是问：“阿姨，你相信开窍这事吗？”

    可凡只是一个中生，从来没见他关心过企业的事，怎么一张嘴，就是一副经百战的企业领导的气势。

    周晓芸有一天雷的觉。

    “国家当然拿得，可是国家凭什么把这笔钱拿给我们呢？”周晓芸反驳。

    “真的，那可太好了！”周晓芸说。她也不确定凡的话是真是假，毕竟凡只是说了一觉，除非他真的能够拿到化竞的一等奖，否则这个所谓的“开窍”也就是普通的步而已。毕竟，看了那么多书，总是能够学到一些东西的。

    凡说：“我觉得，小氮转产素这件事，我们能够看到，国家肯定也是能够看到的，所以国家肯定会支持这件事。全国这么多小氮厂，不可能一都转产，国家事的方法，一向都是选择几家厂作为试，取得经验之后再行推广。如果我们有足够的理由，让国家把我们当成试企业，国家不就会把钱拿给我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