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这样一个变数，省厅调查组的工作也就没必要再去了。徐盈指示裘国梁还是要加生产理，从设备中挖潜，尽最大可能降低能耗，裘国梁自然是拍着脯了保证。

    沧海厂的众人纷纷离场，徐盈叫住了周晓芸，让她呆一会再走。及至众人都了门，徐盈让乔嘉喜去把门关上，这才向周晓芸问：

    “晓芸，我刚才看你好像有话没说，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现在你们厂的领导都不在，你有啥想法，尽可说来给我们听听。”

    周晓芸微微一笑，说：“徐厅，你误会了，我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有一件事，暂时不想让太多人知，所以刚才就没说来。”

    “什么事？”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会突然想了这样一个新方案，是不是和厂受伤有关。我要说的是，我能够想这样一个新方案，不是因为厂受伤，但却又和他受伤有关。”

    “这是什么理？”

    “这个理就是，我所提来的新方案，最早的思路，是凡提供给我的。”

    “凡？”

    徐盈有些迷茫，想不起这个凡是何许人也。

    “他是厂的小儿。”周晓芸说，“厂到瑞章去手术，他人冉会计去陪护，临走前把凡给我照料。”

    “你这样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厂曾经带他到厅里去玩过，他和我女儿也认识。当年厂还说要跟我结儿女亲家呢。”徐盈笑着说。

    她说的事，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那个年代大家都时兴说结儿女亲家这样的事，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没人会当真。但是，这事又可以作为一个梗，遇到合适的时候拿来说，能够起到调节气氛的作用。

    “对，就是他。”周晓芸说。

    “等等，你刚才说，你的方案里的思路，是凡提供给你的？他现在是大学毕业了吗，不会也是学化工的吧？”徐盈想到了周晓芸刚才的话，诧异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