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听了海青文的潜台词，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识破了海青文给他刨的坑。他摇摇，答：

    “不，这篇论文是我独立完成的。我父亲这些年一直在企业理，专业上已经丢得差不多了。”

    海青文说：“你知这篇论文里涉及到多少知识？别说你只是一个大一的学生，不，你现在还只是一个学刚两周的新生，和一个中生也没啥区别。你怎么可能写得这样的论文？”

    “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喜学习吧。”凡说，“事实上，我在读中学的时候，就已经自修过了大学的化学课程。沧海化厂试制稀土媒，就是我提议的，主要的技术也是我提的。”

    “你说的是真的？”海青文盯着凡问。

    话说到这个程度，凡还持说文章是他自己写的，这就说明他的确是有一些依仗了。学术论文可不是小说，找个人代笔，别人问起来，你自己死活不认，别人也没办法。

    毕竟，脑这东西，本来就是不合逻辑的，我前一秒还是文豪，后一秒就江郎才尽了，你能奈我何？

    但学术论文就不同了，每一个观都有它的，你是如何思考、如何推导的，如果说不来，那就是作弊，没啥可狡辩的。

    凡如果说这篇文章是与父亲合作的，遇上说不清楚的事，就往父亲上推，倒也能蒙混过关。可他声称这是他独立完成的，这就意味着他有底气接受质疑。

    莫非，这个凡真的是个神童？

    “你的论文写得不错。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推荐这篇论文给杂志社吗？”海青文换了一个问题。他决定先了解一凡的目的再计较。

    凡又摇了摇，说：“这篇论文，我打算自己去投稿，就不耽误海老师的宝贵时间了。我有一些想法，想多一时间到图书馆去看资料，看看能不能再写几篇论文来。

    “但现在，我们的课程安排得很满，我几乎没有时间能够去图书馆，所以我想向系里申请课程免修，不知海老师能不能帮我个介绍人。”

    “免修？这不是应该找教务吗？”海青文问。

    凡说：“是的，这事是归教务。但是，系里要求在开学第一周就要申请，我知这个政策已经有晚了。还有，我想申请免修的功课比较多，我怕系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