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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凯在晚上10带着书和扎到了计算中心门外，打一看，前面已经排了10个人，他是第11位。他并没有气馁，而是踏踏实实地把自己的扎放在队伍的后面，坐来就着门的灯光边看书边等。

    从他的本意来说，他可不喜排队。凌晨时分排五个小时的队，只为了用两个小时的计算机，这得是多淡疼的事？

    “怎么样，算啥结果了吗？”

    “你去排队没用。”杨凯摆了摆手，“计算中心只对老师开放，学生排队一律无效。否则的话”

    可是，杨凯毕竟是师兄，而且上机的目的也是帮他算模型，他怎么好意思在旁边看着呢？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有些人在苦哈哈地排队等机时，另外一些人却可以预约到了机时而不来。在外面排队的那些人，非但不会对后者有什么怨言，甚至还满怀激，谢他们替自己占了坑，又分文不取地送给了自己。

    昨天晚上，从机时排班表上可以看到，凌晨0至6之间，机房总共有16个小时的零散机时。照每人一次可申请2小时上机计算，总共可以有8位幸运者获得上机机会。

    他的话没再说去，潜台词是大家都懂的。学校里最不缺的就是学生啊，如果能够让学生帮着排队，那岂不是更卷了？

    杨凯打了个哈欠，说：“算来的结果和我预计的况不太符合，我已经想到问题是在哪里了。我会把模型再修改一，然后还得上机去算。”

半夜。一些老先生年事已，熬不了夜。还有一些研究人员白天要上班，晚上也不可能熬夜活，所以后半夜的机时就相对比较宽松。

    杨凯从机房来就回了资料室，裹了件衣服倒在旧兮兮的沙发上补觉，直到被凡的敲门声吵醒。

    “要不，次我替你排队吧。”凡犹豫了一会才说。

    说是宽松，只是针对有资格申请机时的那些人。校园里还有一大批像杨凯这样没有资格申请机时的人，他们的睛都盯上了后半夜的那几个机时，于是就开始“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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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41号称是中型机，存4，每秒运算100万次，这搁在后世连当个收银机都不合格吧？想着自己要为这样一台机的两个机时去排队，凡就恨不得抑郁一刻钟。

    工夫不负有心人，杨凯从晚上10一直等到凌晨3，终于排上了两个机时。而当他昂首走机房的时候，他的后还有十几个人在默默地等待着命运的垂青。

    杨凯等的，就是这些“好心人”让来的机时，他甚至都能够从排班表上看，哪些人会这样的“善举”。

    以他的经验，知后半夜经常会有一些预约了机时的人不来上机，理由据说是什么差了、开会了、生病了之类，其实就是当初申请机时的时候随心所，现在觉得困了，不想来了，于是就放弃了。

    凡向杨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