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我觉得还是请潘自己来说吧。”凡建议。

    郑立农立转向吴哲夫，说：“小吴，你给潘打个电话，看看他休息没有。如果他还没有休息，也请他过来一趟。”

    吴哲夫打了电话。潘越听说是郑立农有请，虽然心里老大不愿, 但还是不敢怠慢，赶颠颠地跑过来了。

    吴哲夫照样给他沏了一杯茶，给他安排了一个位。郑立农住的这个房间是一个大间，外面的客厅很大，再坐几个人也不嫌挤。

    “潘，关于黄化这聚酯装置维护的事, 今天会场上人比较多, 涉及到的议题也比较多，所以我没让你继续去。现在这里只有咱们几个人, 你能不能给我们讲一，你有一些什么样的思路。”郑立农直截了当地对潘越说。

    “在这讲”潘越有些傻。

    一个副，能懂什么技术？

    一个秘书，看上去就更不像是懂技术的人了。

    再就是这个半大孩，据说是个大一的新生，大学基础化学都不知学完没有。

    嗯嗯，肯定是没有学完的，这才第一学期呢。

    跟这样一帮啥也不懂的人讲聚酯装置的优化，自己该怎么讲啊？

    郑立农看了他的心思，笑着说：“潘，关于聚酯装置, 我们都是外行，你如果要讲的技术问题, 我们恐怕是听不懂的。

    “你能不能说说，你对黄化这聚酯装置的日常维护, 有什么样的建议。你今天在会场上讲的改造弯的事，就很有创见嘛。”

    “有创见有啥用，五个多亿的设备, 谁敢去改？”潘越嘟哝。

    他记得自己当时被柴焕华扫了面，正待反驳的时候，郑立农却来替柴焕华说话，相当于否定了他的意见，他这会肚里还有气呢。

    郑立农偏偏还要提起此事，他能不嘀咕两句吗？

    见潘越这副模样，郑立农心念一动，向凡递了一个神，那意思就是让凡去劝劝这位大叔了。

    他自己是副，也不便对潘越说什么话。再说，他刚才对潘越客气的，潘越不也没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