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吨的装置，应当是没问题的。”潘越说，说罢，他又看了郑立农一，补充：

    “其实我在研究所的时候，就提过要开发五千吨级的聚酯装置。我还带人去考察过南清、祁东的那两引装置，借鉴了不少经验。”

    “装置的规模越大，计算难度就越大。我们过去自己没有设计过这样的装置，凭空要设计一来，还是很难的。”

    “那我就说了？”

    “后来我就调回厅里了，然后厅里就组织引了黄化的这装置。”

    “那要看多大的装置了。”潘越应。

    日本企业也是从小型装置起，逐步积累经验，才能一步步设计大型装置的。中国虽然很早就开发过聚酯装置，但都是几百吨的小装置，要想一步到位地开发6万吨级别的大装置，别说潘越，就算是化工的专家，也没这个能耐。

    “另外，就是由潘牵，开发国产五千吨级聚酯装置，最好能够在一年就拿成果。”

    潘越的回答，并没有超凡的预料。相反，如果潘越拍着脯说自己能搞6万吨的装置，凡就可以请郑立农轰人了，这人纯粹就是不上税。

    他继续问：“那么，潘能设计多大的装置呢？”

    “小！”郑立农骂了一句，假意地板着脸说：“有想法就说，我们讲究的是畅所言，又没人会抓你的辫，你怕什么？”

    谷蝶

向郑立农问。

    凡显惶恐的样唯唯连声，随后，他指着潘越，对郑立农说：

    凡说：“想法的确是有一些想法，不过肯定是不太合适的，我想我还是不说了吧。”

    潘越摇摇：“这个还是有难度的。聚酯生产涉及到五个釜，酯化段的酯化工艺参数，缩聚段的反应间负荷，还有后缩聚反应反应控制和传质控制的临界粘度判别等等，涉及到的技术问题非常多。

    “小，你有什么想法？”郑立农问。

    凡，对潘越问：“潘，你说你的设计比冈谷。那么，如果不考虑黄化这装置，让你独立设计一聚酯装置，你能不能设计来？”

    “后来呢？”

    “郑，我有一个建议，请潘屈尊到南化工设备安装公司当个总工程师，然后让化安公司接手黄化的设备改造与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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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设计这大型化工装置，除了考验设计者的平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设计机构的数据积累。

    “小，你就说吧。”吴哲夫也听不去了，“郑最讨厌吞吞吐吐的人，你再这样，郑可就真的要生气了。”

    郑立农笑：“没事，有什么问题，你尽请教。咱们今天就当是闲聊，所有的话都可以不算数。”

    “比如，6万吨的。”凡说。

    “我明白了。”凡了。

    “哦哦，那好。”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态度没有刚才那样桀骜了，显然也是知自己能力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