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在茂林化学清洗剂得风生起，名字几度登上茂林日报的版，作为一直关注凡的陈兴泉一家，看在里，可谓是喜忧参半。

    喜的分，当然是觉得凡有能耐，自己抱住这条，以后就有保障了。

    忧的分，是担心凡的事业大了，看不上他们这几个农民，这样这条就抱不上了。

    这回凡到雁洲来，大家有一个猜测，觉得他是不是来跟他们分家的。比如说，把涂料厂的份个价，卖给陈兴泉，然后便拍pi走人了。

    涂料厂目前的生产，使用的是凡此前提供的方和生产工艺，倒是不需要凡直接参与。但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们几个都清楚，如果离开凡的支持，涂料厂的生意最多还能上一两年，便会被其他模仿者超越，然后就不会再有然后了。

    在认识凡之前，陈家父的小厂也办得不错，一年能有个几万元的利，相比过去田的收，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如果涂料厂办不去，他们重cao旧业，或者用涂料厂赚的利更大的生意，料想也能赚到一些小钱，在当地混个小康是不成问题的。

    可是，赚过大钱，再回去赚小钱，这滋味可太难受了，他们可不希望现这况。

    于是，在接到凡说要来雁洲的电话之后，一家人就在反复地讨论应对策略，甚至已经想到需要让多少份才能把凡留的问题了。

    前一世的凡是个搞技术的，但在人世故方面并不幼稚。他在吉普车上与陈兴泉聊过几句，到了厂里又与陈林发聊了一阵，对于对方的想法就已经很明白了。此时说这番话，是要给对方吃一颗定心，让对方不必焦虑。

    与陈林发、陈兴泉父的合作，算是凡的一时兴起。如果不是当初在火车上遇到陈兴泉，再如果陈兴泉没有在赚到第一笔钱之后回来给他送分红，他也不会与这家人再产生什么瓜葛。

    他或许会另找一个机会，和其他人合作。

    但在与陈家父合作过一段时间之后，凡对于他们还是比较满意的。在凡想来，未来只要对方不辜负他，他也没必要去辜负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