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元的一笔业务，已经值得俞国荣请凡、陈兴泉二人吃饭了。

    厂不大，通讯基本靠吼。俞国荣走办公室，在门外喊了一句，立就有人跑过来听候指令。俞国荣如此这般地代了几句，那人便飞奔着传令去了。

    “我让厂里的堂搞几个菜，咱们就在我这办公室里简单吃顿饭。”

    俞国荣回屋之后，向凡他们解释。

    “俞厂的业务得很大嘛，厂里居然还有堂了。”陈兴泉有些惊讶，也有些羡慕。

    仁桥这边的乡镇企业，招募的工人都是邻近的村民，大家或者是回家吃饭，或者是上班的时候带上午饭，很少有企业会有的堂。诚达塑料厂的规模比兴龙涂料厂略大一些，但要说单独养一个堂，还是显得比较奢侈的。

    俞国荣笑：“陈厂误会了，其实我说的堂，就是请了个人饭而已。我这里经常会有客人来，去吃饭不方便，自己一吃，钱不多，吃得还舒服。”

    “哦哦，这样也蛮好的，我回去以后，也可以考虑这样搞一。”陈兴泉。

    俞国荣对陈兴泉的兴趣不大，他把转向凡，说：“老弟，我看你年纪不大嘛，怎么生意都到日本去了？在我印象里，日本人搞化工比我们十倍都不止了，他们怎么会买咱们中国的化学清洗剂呢？”

    凡澹澹一笑，说：“日本人也是人，他们能搞得来的东西，我们没理由搞不来。我们起步比他们晚一些，很多技术现在还不如他们，但搞个别比他们的产品，还是能够到的。”

    “你说的这个产品，是你们厂自己开发来的，还是请大学里的老师开发的？”俞国荣问。

    凡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说：“是我发明的。”

    “你？”俞国荣瞪大了睛，着实到震惊了。

    在此之前，凡已经给了俞国荣一个惊奇，那就是凡所现来的商场经验。不过，南本地就是颇有经商传统的地方，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有商场经验，也不算是特别稀罕的事，所以俞国荣对凡的觉也仅仅是后生可畏而已。

    可当凡声称能够到日本去的化学清洗剂是他自己发明的，俞国荣就无法澹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