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凡说得认真，杨凯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椅，示意凡坐来说，他自己也离开了电脑，拉了一把椅坐在凡的对面。

    “你真的不想继续上学了？”杨凯问。

    凡笑：“师兄何此言啊？”

    杨凯说：“你刚才说要请化学系帮忙，又说你们、我们的，这不明确就不把你自己当成化学系的人了吗？”

    “我是这样说的吗？”凡挠挠，确定自己刚才的确是这样说的，他解释：“我的意思是说，我要代表我们沧化科贸公司和化学系谈一些合作，在这个过程中，我肯定是要站在沧化科贸这边的。至于说上学的事……”

    说到这里，他突然有些迷惘。他现在这个状态，哪里还像一个学生呢？未来几年，他估计也不会有兴趣坐回到教室中去，那么，他还有必要保留这个学生份吗？

    “上学的事，再说吧。”凡晃了晃脑袋，把这个困难的问题甩去，然后对杨凯说：“师兄，我这几个月在厂里承包劳动服务公司，觉到基层太缺乏技术了。

    “大学里随便拿一技术来，都能够形成一个产业，创造一大批就业，还能为国家创汇。就比如说你优化的这个清洗剂方，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但放到我们企业里去，就能提产品的价格，增加利。

    “我这次回来，除了参加期末考试之外，还想找一些老师和同学，帮着开发一些技术。这开发绝对不能是无偿的，否则开发者没有积极，使用方也不会珍惜。

    “不过，该怎么样付酬，是一次给付，还是利分成，我还没有想好，师兄能给我一些建议吗？”

    “你想让大家给你开发什么技术？”杨凯反问。

    凡摇摇，说：“什么技术都可以，只要是有实用价值的，而且是有可行的，我都能把它们变成钱。你要知，咱们国家在化工方面非常落后，很多化工产品都依赖。

    “如果自己能够搞来，不说打国外市场，就算是实现替代，也能给国家节省多少外汇呢。”

    “就比如这个化学清洗剂，还有你过去说过的船用防污涂料？”杨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