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元钱如果分摊到8个人上，人均是12元，对于学生们来说是一笔非常奢侈的支。凡既然提去吃烤鸭，就不可能让大家钱。他原本还在琢磨用一个什么名目来敷衍过去，倒是王炎给他送上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就这样，在考试结束之后，一人便坐上公共汽车，来到了和平门烤鸭店。凡直接先了两只烤鸭，又要了诸如贝烧萝卜、炸大虾、清蒸比目鱼、保丁之类的菜，还要了几扎啤酒，全算来，果真不到100元。

    凡笑：“我那个公司，就是一个大集企业，容纳待业青年用的。就咱们这一桌人来说，以后哪个人当不了一个、经理啥的，的机构比我们那个劳动服务公司起码五个级别。”

    “这倒是。”老七陈川林说，“咱们倒是不用妄自菲薄，一个北大的毕业生，搁在北京怎么样，我说不好，但如果是放到我们莘野省去，当个副是一问题都没有的。”

    “老大过誉了，我算啥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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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翘课回家，又奉化工副郑立农的指示，承包了沧海化厂的劳动服务公司，当了一名经理，这是大家都知的事。

    既然是当经理，自然就有了一些公款消费的权利，所以凡这样说，大家倒也相信。

    “对对，先喝酒！”

    “我们还在学校里当学生，你就已经当上经理了，你还不是能人？”何旭杰评论。

    众人也都收回了目光，纷纷举杯。大家毕竟是文明人，这样围观一只鸭也的确不够斯文。

    “哈！啥级别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凡年纪轻轻，请客就能够开发票了。”潘畅笑着评论，“咱们化学系是级单位吧，咱们滕主任请人到和平门来吃一顿，没准都得学校批准才行吧？”

    凡也举起杯，向大家示意了一，喝了一酒，然后谦虚。

    不过，话归这样说，大家的胃还是很诚实的。凡的菜一端上来，立就被大家争抢一空。大师傅片鸭的速度远远跟不上大家吃鸭的速度，这不，大家觉得肚里似乎还没装什么东西，桌上已经没有菜了，大家只能等着余的那只鸭。

    在凡菜的时候，几个同学都战战兢兢地听着，还有人偷偷地拽凡的衣角，让他少几个，即使是公款，账单太大了，回去也不好代吧？

    “来，大家喝啤酒吧！为咱们宿舍里了凡这样一个能人！”

    “老六，你现在这个职务算什么级别？”何旭杰笑着向凡问。

    向正在被凌迟的鸭再投去一束怜悯的目光之后，顾松涛举起啤酒杯，向众人提议。

    在这个年代，公款消费是一件能够拿来炫耀的事。社会上行的说法就是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凡假意地掰着手指算：“我们化厂，因为规模大，所以是科级。厂里的后勤就算是级吧。我们劳动服务公司是在后勤面，这个算啥？脚后跟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