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叔，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廖工是在暗示我？”凡问。

    何金宝：“这很明显嘛，他班以后什么去，本不用跟你讲的。可是他专门说要去黑市买还有什么油，这不就是在暗示你吗？”

    “也就是说，他不敢收钱，但如果我送他和油，他是会收的。”

    “是啊，收钱肯定是不行的，但如果收土特产，只是礼尚往来，哪个单位都有的事，这不违反原则的。”

    “这么说，何叔叔你也收过？”

    “这个……”

    何金宝一个窘迫的样，吭哧了好一会，才说：“我们办事，也就是一个清衙门，哪会有人给我们送东西。不过，有时候兄弟单位互相走动一，送地方特产，这样的事也是难免的。

    “一小特产，也值不了多少钱。主要是如果你不收吧，人家会觉得你看不起他，反而就不好了。我们办事是要跟人打的，不搞好关系也不行的，是不是？”

    “哈，何叔叔别张，我可没有说你不对的意思哦。”凡笑着宽。

    何金宝刚才这番表现，其实表演的成分多于真实。正如他说的，办事是一个和人打的门，逢年过节，何金宝都要负责给省里的一些单位送礼，平时也需要联络供应商、客等，送礼和收礼都是常事。

    化属于比较俏的资，有些单位里的，家在农村，需要买一些化，便会托关系找到办事来。办事于建立关系的考虑，自然会满足他们的要求，但这些往往也会给经办人，也就是何金宝送礼，“意思意思”，这完全就是公开的秘密。

    何金宝在凡面前装一副窘样，是想证明自己并不擅于收受礼品，偶尔为之也是迫不得已。其实，这些事，逸平是早就知的，只要何金宝不得太过分，厂里也不会追究，至清则无鱼的理，逸平是懂的。

    虽然如此，但必要的姿态，何金宝必须要，这也属于路的一。

    “你觉得，给廖工送、茶油之类的东西，他就能满足了吗？”凡回到正题上，诚心诚意地向何金宝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