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知展团里的众人在如何议论自己，在这样一个年代里，一家中国企业想向西方国家细化工产品，也的确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大家不理解才是正常的。

    说真的，凡自己也不确定自己的计划能否成功。或许自己真的如众人想的那样，是被此前清洗剂日本的胜利冲昏了脑，错把1983年当成2023年了。

    须知，搁在2023年，商品已经不是啥了不起的事了，一家外贸型企业一年没有个亿的额，简直都没脸和同行打招呼。

    凡现在的目标，只是区区几百万元而已。

    离开茂林省的展台一段距离，估摸着祝年他们已经看不到自己了，凡从随的背包里掏一件甲，穿在了上。

    这件甲，就是凡在发来羊城之前准备的秘密武，在甲的后背位置，印着英日两文字的广告语：

    ——大量提供廉价维生素e

    祝年不允许凡给自己的产品打广告，凡只能剑走偏锋，自己打广告了。

    广告衫这东西，在西方国家不算是啥新鲜事。在后世的中国，一个猥琐大叔穿着容颜产品的广告衫招摇过市也算不上啥。

    不过，在时，这宣传方式绝对是有创意的。

    凡没有在广告衫上印中文，是不想引起国人的注意，尤其是不想引起如祝年这样的政府官员的注意。他使用英日两文字来写广告，就算是国官员看到了，也会以为是国外哪家企业的广告衫，不会联想到国企业上。

    而至于那些有可能成为客的外国客商，看到这样的容自然会上来与凡接洽。只要能够拿到一个订单，凡就不怕官员们找茬了。

    胜利者是不会被指责的。

    在这个年代，能够创汇就意味着能够为所为。

    “嗨，请问你是哪家企业的？”

    果然，在凡穿着自制的广告衫逛了十几分钟之后，便有人发现他了，一位鼻的外商走上前来，向他问。

    “我是茂林省沧化科贸公司的。”凡答。

    “中国企业？”对方似乎觉得有些意外。

    “是的，我们是中国企业。”

    “那么，你们是专业生产维生素产品的企业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