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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秀化厂的那个厂，我记得是姓殷的吧，大家说他是地方支持中央的。”凡回忆着。

    “是啊。”逸平理直气壮地说，“这件事是你惹来的，现在有麻烦了，我当然要听听你的想法。”

    “你和他沟通过这件事吗？”凡问。

    “因为咱们铵改的事吗？”

    “延秀、武源两家化厂，经营况怎么样？”凡问。

    宋元专门去向逸平说起这件事，当然并不是要向逸平告状，而是要向他解释事的原委，省得逸平父对化工设计院心存怨念。

    也正是因为那一次凡撂了狠话，化工设计院才不得不认真考虑选择沧海化厂作为试厂的可能，最后由化工的副郑立农拍了板。

    “现在的况就是这样，延秀、武源两个县，都拒绝接受我们的素。如果我们最终不得不把素卖到其他地区去，光是运费成本就不得了，化工设计院那边没准就要看我们的笑话了。”

    凡无语。他也知自己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沧海化厂铵改成功，意味着延秀、武源两家化厂都得关门了，人家的厂能开心才怪。

突，好悬没把老爷给气个好歹。

    逸平摇摇：“况不怎么样。他们和我们过去的况差不多，两煤耗不到3000，也差不了多少。一直打报告要求省里给他们拨款技术改造，但现在估计省里也不会这笔钱了。”

    同属一个地区，几家化厂相互之间的走动是比较多的。正如逸平此前所说，他曾经带凡到延秀化厂去玩过，对方的厂还请他们吃了饭，所以凡记得那位姓殷的厂。

    逸平说：“那是肯定的。”

    至于说“地方支持中央”，也是官员们中间行的一个梗。说的是有些谢的人，为了掩饰，就把旁边的发留，梳到中间，挡着中间的大光。官员们都是熟读报纸文件的，便找了这样一个政治词汇来形容。

    “对，老殷，殷宝文，比我大五岁，他一直让你叫他伯伯的。”逸平说。

    他当然知，逸平现在开始重视他了，遇到这事，就忍不住要向他问计。

    凡腹诽着。

    “他是什么态度？”

    “没错。”

    “这么说，找这两家的厂沟通是没用的，得让化工厅面来协调才行？”凡说。

    逸平现在也习惯了儿的毒，他没有纠正凡的话，而是继续此前的话题，说：

    “你说呢？”逸平没好气地呛。

    但作为老爹，逸平又拉不面来说求教，于是就摆一副这样的嘴脸。

    好吧，你是我爹，你有理。

    从理上说，沧海化厂提了铵改的新工艺，化工设计院用了人家的想法，却不肯选人家试厂，多少是有些理亏的。既然事已经尘埃落定了，宋元当然要来解释一二。

    “你刚才说，想听听我的想法？”凡想起刚才逸平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