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舍不得上到的副主任吧？”廖德荣揭。

    “怎么，你想去？”廖德荣问。

    “你想去也去不了。”廖德荣说，见曾家雄有些不悦的样，他赶补充，“我告诉你，沧化科贸那边，找化工厅请示过，说想再从设计院借调几个人，结果化工厅给回了，说不允许。”

，吐一团烟雾，然后笑着说：“怎么，老曾你也听我话里有话了？”

    “这个……我这也是熬了这么多年，院里放了这么个风声，你说我不动心，那肯定是假的。”曾家雄实话实说了。

    廖德荣说到这里，脸上一个讳莫如的笑容。

    “我刚才在楼说，我们那边有几百台设备要设计，这是千真万确的。靠我一个人，累死了也不可能把这些设计完。所以，我向公司打了个报告，说可以请设计院的同事们利用业余时间来帮着设计。

    “关于设计思路，公司那边都已经确定了。我们有一位北大化学系的教授，他是负责总设计的。我们这边，只需要基于设计思路，一些计算，把设备的细节确定来。

    他觊觎设计室副主任的位置不假，但同时也馋廖德荣带回来的土特产。如果廖德荣真的要挖他去沧化科贸，他是肯定会犹豫的。但现在廖德荣直接说他想去也去不了，他又有些愠怒。

    “兼职，怎么兼？”曾家雄瞪圆睛问。

    化工厅这个态度也并不奇怪。化工设计院也是有自己的日常工作任务的，借调个把人去还可以，借起来没完就不行了。

    “原来如此。”曾家雄。

    “老曾，你有没有兴趣兼职？”廖德荣终于抛了真正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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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家雄面有犹豫之：“说真的，看你老廖去了鹿坪以后，一趟一趟往家里拿土特产，真正是吃香的喝辣的，我还真有动心。不过，我这边还有一摊工作，如果扔不，恐怕院里也不会答应吧。”

    设计院也是一片小江湖，相互之间的事，谁又不知呢？曾家雄所在的设计室空一个副主任的位置，院里有风声传来，说可能会提曾家雄去当这个副主任，曾家雄自己也有志在必得的意思，这一，廖德荣知，曾家雄也知廖德荣知，所以也没必要在他面前隐瞒。

    “既然是这样，那你刚才在楼说那些话，是想在我们面前显摆吗？”曾家雄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谴责。

    “傻才听不呢！”曾家雄笑骂，“你老廖是个什么人，我还不知？你故意拎着两只在院里显摆，又说那些话，不就是想帮你们那个公司从咱们设计院挖人吗？”

    曾家雄甚至能够想到，或许化工厅还就此事征求过设计院的意见，这个不允许再借人的决定，应当是设计院的意思。

    “这些工作，都是咱们过去惯的。以你老曾的能耐，可以说是手到擒来。这些活，在家里就能，只要利用一业余时间……嘿嘿，你懂的。”

    人的绪，就是这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