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光快而缱绻地穿梭在两人握的指间，清宴神识一探符文笔，与之相关的信息接二连三地了来——时间是五年前的一个夜晚，在渚州一间客栈，是自己起的术法……

    “……如果始终无法查明忘记的原因，我不会推卸为侣的责任，但无法如从前那般给你回应，”清宴似乎觉得说的话有些无，顿了顿，不由自主地放轻声音，“你要是想重新选择，我可以独自承受割断同心契的反噬。”

    夏歧如愿以偿地欣赏着他的面，笑眯眯地揣起了手。

    两人的灵力在指尖碰，几缕如红线般的光顷刻在指尖显现回旋，轻轻萦绕了几圈。

    然而不能忽视最坏的打算，如果再无转机，两人之间的你追我赶只会变成彼此消耗。

    夏歧忽然放开手，画面随之中断，他迎上清宴的目光，弯着的角有几分暧昧：“接来的画面，不能再看了。”

    所谓同心契，用于想结为侣却不方便合籍的况，纵然没有合籍仪式中门派的庇护符文加持，也是一个完整的誓约，需要其中一人起术法，以两人心血起誓，非两相悦不能缔结。

    月一时无声徜徉。

    清宴愣住，面上的冷静凝滞，隐隐有难以维持的迹象。

    他不愿意，而被回忆拴住的夏歧也会被折磨。

    那红落在清宴如午夜湖面的里，终于起了涟漪。

    清宴顷刻蹙起眉。

    如果说之前的巧合还有继续探知的可能，这个誓约却绝不可能作假。

    清宴眉梢一挑，随后意识到了什么，与夏歧一起看向握的手。

    坐在对面的人披着一银月华，举手投足间沉静之气如大雪覆盖山峦，远尘，沉寂邃，不似人间客。

    关于这段消失的记忆，清宴有太多疑惑。

华已经足够敞亮，天井上空星辰低垂。夜风一过，紫簌簌落到两人衣摆上。

    是同心契。

    尽没明白两人的关系，清宴还是礼数周全地亲自倒了杯茶。

    他已然察觉，这世间偏偏只有他丢失了这段记忆。

    但话要问，又有些踟蹰。这些事对经历的人来说何其重要，如今只能像故事一样听闻，总归不能代替鲜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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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对它们的陌生……会无可避免地让另一个人伤心。

    茶杯落在夏歧面前，一声轻响，神魂归位，他蓦地探手握住清宴要收回的手。

    许是周围环境久违地舒适，夏歧杵着，看得有些神。

    两人陷久的沉默。

    夏歧在他手前开：“你想再确认吗？”指腹借机轻轻挲了掌心，又貌状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