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歧也打了个哈欠，除去外袍，宽敞的大床，拥着被闭睡。

    引渊消失后，他无需再靠睡觉来歇息，能定了。但多年来已然习惯了柔的被褥，便会在熟识的地方睡。

    浪与余晖都温柔，天地间静谧，一阵好眠。

    待到神识察觉侣贴近，已然到了夜。

    夏歧慵懒地撑了个懒腰，坐起，便见昏暗之中，幽微烛光落在近在咫尺的黑龙鳞上，隐隐泛温光泽。

    他与那双温柔的蔚蓝兽眸对上，就着困意胡摸着围在周的龙，又抱住黑龙的龙首，喃喃：“柏澜这么晚才回来……结束了吗？”

    黑龙的声音在昏暗中有几分低柔，气息也温：“法阵已成型。不过没的术法即刻生效，无法驱除，只能等术法自行消失。我近日只能维持原。”

    夏歧一愣，把自己挂在黑龙上晃了晃：“未完成的术法会混状态，回溯到从前……但我问了周围的人，并未从我上看什么变化。”

    话音一落，便见龙尾举重若轻地在他腰间一绕，冰凉的鳞片轻贴肌肤，带来几分舒适的颤栗。

    他一阵心猿意，听见黑龙开：“阿歧瘦矮了些微，骨龄回到了二十五岁。”

    那便是回到了五年前，不过在他看来，自己二十五岁与如今几乎没有变化，只有与他关系亲密的侣……才能察觉这番细微区别。

    他摸了摸额：“这么说来……我也没能逃过，这类术法倒是对修为和记忆都没有伤害，但术法会把我们变成什么模样……”

    黑龙沉声解释：“我会从原恢復人形，而阿歧，或许会逐渐回到年幼。”

    夏歧睁大，与黑龙面面相觑片刻，无奈又好笑。还好变幻的时间不会持续太久，大概半月便能完全恢復，于是不再纠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