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吴宝娟好像又迷茫了，“你不是上大学了吗？还是上初中啊？”

    应行本来想跟以前一样顺着她话说，上什么就什么吧，但是治疗到了这个时候，哪怕没用，也只能说实话：“真的，我就要考了。”

    吴宝娟不说话了，坐在那儿，整个人又怔忪了一样。

    贺振国从外面走了来，手里拎着个黑塑料袋，放在墙边，开就说：“醒了又发呆了？”

    应行看了那隻袋，袋开着，里面装着的东西了来，低声问：“要去烧纸？”

    贺振国咳两声，没回答。

    “早跟你说过，要去烧纸就直接告诉我，怀念亲人的事儿为什么要回避。”

    贺振国叹气，声音更低：“我就想自己悄悄去一的。”

    吴宝娟还在发呆，跟了癔症一样。

    贺振国拿了应行手里的苹果，过去拍拍她肩：“好了好了，吃儿果。”

    应行站起来，去墙边拎了那隻塑料袋：“我去吧。”

    贺振国转看他：“你要去啊？”

    “嗯，”应行往外走，“也好几年了，我替你去吧。”

    刚病房，贺振国又跟了来：“你胳膊怎么样了，好全没有？”

    应行说：“好了，纱布都拆了。”

    贺振国，转要去：“那你去吧。”

    应行忽然问：“那天的事儿，你怎么没再问过我了。”

    是说他跟许亦北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