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陈总？”

    “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耳机里传来困倦的声音，陈淙月微皱着眉，温和且耐心地歉，他不喜占用员工的休息时间，在早上六给人打电话、打扰人休息也是从未有过的事：“我联系不上明澹了，她好像也没有回家，能麻烦你帮我去看一吗？”

    顿一顿，他补充：“等等到工作时间后，我会告诉公司那边，你今天不用去上班了，不影响全勤，全天薪资给你加班来算。当然，你如果不方便的话……”

    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收拾东西的声音，电话那边忙不迭回答：“我方便的，您把地址和联系方式发我，我这就去看看！”

    陈淙月又谢一回，挂掉电话后把相关信息发给了对面的人，自己则往登机走去。

    他的飞机原本是午，中午还准备去赴朋友的婚宴，然而心里实在放心不，于是脆改签了最早一班，匆忙从酒店赶到了机场。

    途飞行从来消耗人力，陈淙月昨夜并没休息好，又一路牵挂小妹，飞机的时候难免憔悴。他一边着眉心，一边开机看是否收到了明澹的消息。

    明澹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先弹来的是四个郭漾拨来的未接来电——郭漾是他拜托去看一看明澹的那位员工，明澹上个暑假来他公司实习时候，和她相得还不错。

    他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回拨过去，响了几后，电话接通：“陈总，您飞机了？”

    “嗯，我已经到了，你怎么样了，找到明澹了吗？”

    “找到了，但是这边了状况——明澹昨天回家路上车了事故，碰伤了，手机也摔坏了，被司机送来了医院，所以一直没消息。”

    手机猛地握，陈淙月觉得自己的也仿佛被重重敲了一，骤然压一块石，他几乎不过气来：“她人呢，现在还好吗，在哪个医院？地址发我，我上过去。”

    “好好好，您别急，别急，她没事，人已经醒了，就是……”

    郭漾略犹疑了一：“我把地址发您，等等您过来听医生跟您说吧。”

    医院的消毒味儿永远烈，电梯前也总排队，陈淙月看一，转走了消防通，一路爬楼梯上十二层，到明澹所在的神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