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从前袋里笔，在其中一栏上指了指，问题是“今天是几号”。

    明澹写的日期陈淙月很熟悉。

    明澹，放开他，还朝他招了招手。

    明澹还在看着他笑，无忧无虑样，看他跟人说完话，伸手朝他招一招手：“怎么啦，哥，脸这么难看？是不是爸妈不能来了？反正他们俩不想见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你就够啦。”

    “检查发现，她似乎认为现在是五年前。”

    陈淙月推门去，与医生问好：“您好，我是病人家属，请问她怎么样了？”

    “抱歉。”

    他们从前是家人，是同胞兄妹，再后来近于恋人，现在呢，要怎么算？

    医生愣了，了手里的圆珠笔：“病人的况比较特殊，的原因我们还不太清楚，担心可能刺激到病人，因此并没敢贸然告诉她明确的日期。今早查房的时候我们已经了和神科的会诊，到时候再跟您详细谈一这方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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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家人，我是她哥哥。”

    陈淙月嗓音微微发哑：“她从小是不太好，但没有过什么大病，她日期里写的这一天…我父母因为车祸去世了。”

    话说到这里，孟医生略一顿，抬看他：“我们想了解一她过往几年的病史，不知您是否清楚——方便我问您和病人的关系吗？是恋人，还是家人？”

    他从病历里一张认知量表，陈淙月瞥一，认上面是明澹的字迹。

    不是当，不是今天，是五年前，他们父母车祸去世那天。

    恰好医生在这时候过来，站门外轻敲两门，陈淙月回看一，又看向明澹：“我和医生去谈一谈，看看你怎么样，要住多久院。”

    她说着，伸手，牵住他手腕，亲昵地晃了晃。

    是恋人，还是家人？

    他说着，指了指办公室的方向：“医生办公室在那里，有什么问题的话您可以铃或者过来找我们。”

    来人很年轻，和他年纪相当的样，镜，穿极净的白大褂，整个人量颀，面容清俊：“您好，病人主治大夫是我老师，她今天早上有一台手术，暂时不开，让我先来跟您介绍况。”

    陈淙月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只谢。

    他一天里来回两个科室，最后得的结论是明澹对父母去世时候的场景本就留有影，再遭遇同样的场景后发应激反应，于是记忆回溯到五年前，一切还没发生的时候——他们的父母还没去世，他们也还只是兄妹。

    年轻的医生没太多废话，平铺直述讲起明澹的病症：“病人有一轻微脑震，额上是外伤，昨天急诊过来后过理，已经包扎好了，定期来换药就可以。此外，我们了颅脑ct，结果显示病人一切正常，没有血，也没有组织损伤，只是常规认知测试的时候，我们发现她认知似乎现了一些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