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自先祖立国起便禁用酷刑，任再大的罪过，最多不过斩立决，前朝案卷中记载的那些凌迟、鞭尸等令人胆战心惊的刑罚早已绝迹。

    朱暄无辜：“怎么会？我这么善良，怎么忍心让两个同样痛恨我的人不成好朋友呢？”

    官员的恐惧溢于言表。

    “未央送来的酒，就只给你一个人喝，看来……皇后还是想着你的。”

    待文官走上前行礼，场中登时爆发一阵窃窃私语。

    安城治安不好，他们可以雇护卫，遇到歹徒尚且可拼死一搏；可伴君如伴虎，皇帝若是秉暴，他们就当真要日日心惊瑟瑟发抖了。

，着京兆尹查清背后可有指使，将尸首拖法场，五分尸——”

    莫文鸢也乐得看闹，肩膀轻轻撞朱暄，“这是你安排的？”

    莫文鸢瞧她喝得粉面桃腮，甜香沁人，不禁嘴馋，刚伸手就被拍了一掌。

    孔太傅忙开：“陛，臣以为此事不妥，戏份何等低贱，怎能叫来御前问话？此案若有隐，让京兆府查办就是，今日是公主大婚，还是早些回归正题。”

    原因无他，京城里谁家喜宴寿都要办堂会，文官的青衣唱得有名，今日在场的官员竟有不少都认得她！

    如今皇帝竟脱而五分尸四字，可见怒极，更可见帝王心残忍暴，就连先祖规矩也不放在里了。

    “你们不知，这位的三娘教和贵妃醉酒唱得都是极好的，

    莫文鸢佯怒：“一都不给我！你也太小气了吧！”

    朱暄嗯了声，又浅浅抿了一。

    “这是桃酿？闻着倒是香甜。”

    莫文鸢一噎，嘴馋被缺钱压过，扭重新关注堂。

    莫文鸢：“……”我信你才有鬼。

    “臣请陛允准，让那戏来问话！”

    朱暄忙：“此人罪大恶极，但父皇面前，儿臣不敢扯谎——此人倒并非刺杀儿臣，而是要害戏楼里一位唱戏的青衣——儿臣那日撞在那里，不过是倒霉罢了。”

    瞧她瓜磕得香，莫文鸢伸手也抓了一把，又打开壶盖闻朱暄壶里的酒。

    “这酒不适合你。”朱暄看她生气，只是笑，“好了好了，大不了礼金再多分你一些，你六我四，这样总行了吧？可别太贪心。”

    “父皇等等。”

    最后还是最后礼之人站了来，说戏虽份低微，然而确是重要人证，反正这喜堂已经成了公堂，不如脆请上来问个清楚。

    看宗人府宗令和孔太傅就要当堂吵架，朱暄摸了摸鼻，脆一坐，继续喝酒吃瓜。

    然而朱武好不容易逮到昭公主的小辫，怎容就此放过，当即同他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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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应允。

    这一会儿，那两人已吵得面红耳赤，孔太傅毕竟“新贵”，又是小皇的老师，多有人附和，渐渐占了上风。

    “未央送来的，我在里时憋闷无趣，常喝这个。”

    宗令朱武冷笑一声，“公主莫要仗着罪人已死，就当我等愚笨，要杀一个戏不过是抬手的事，还用动手么？是公主平日跋扈太过，这才招人痛恨吧？”

    后面跟她没关系，你们掰扯去吧。

    众人忙跪，称陛息怒，人人噤若寒蝉。

    朱暄：“宗令不信，只把那青衣召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