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

    才压门把，温和柔的嗓音便穿透门攀我耳里。

    那声音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

    我停动作，不语，所有思绪瞬间冻结在空气里。

    「我知的哦，是你吧？小海。」

    对，是我，我来见你了。小寧。

    我想回答，但咙却乾涩的发不半声响，每个字都堵在，最终只勉挤了一个沙哑的「嗯」。

    门的那一端接着传来了一声的叹息，不是失望，而是一放心。

    「是吗……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嗯。」

    「虽然不是分开了很久，但是这段时间你还好吗？你一个人会不会寂寞？」

    「不好。」

    「……我想也是呢，嘿嘿。」几乎可以觉到小寧脸上的苦笑，我的心脏地揪在一块。

    「你不要笑了。」

    「咦？」

    「我说你别再笑了。」放大了音量，我也加重了手握门把的力。

    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你别再笑了。

    「咦、为什么？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呀。」

    才不是。

    「我哭的话，会被讨厌的。」

    才不会。

    「我不想被你讨厌，我想要一直待在你边。我没有办法看着你一……」

    一气，我用力推开门，小寧一脸吓呆了地站在原地，然而锁住我目光的却是那、掛满泪痕的洁白脸庞。

    心好痛。

    「够了，舒语寧。」一把将她揽怀里，我的眶也跟着了起来，「……够了。」

    「你没有那么。你是人，你不是神。」收手臂，小寧接着像是被开了开关的龙，开始稀哩哗啦地大哭了起来。

    「呜……因为我真的、真的不知要怎么了嘛。我不知要怎么让你心里的伤好起来，我不知要怎么让你觉不是一个人，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