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界中来，真正有麻烦的事还在后面。

    凌晨时分，他申请的上通制还有最后两个小时。

    好在事先准备充分，助理已经开着车等在了附近。兰朔低声吩咐了几句，正打算把怀里的少女放，组织理善后事宜，可目光落在她脸上时，却忽然停住。

    她的睫垂着，枕在他臂弯里，像是睡得不大安心，的手指搭在他手臂上，时不时轻轻地颤动。

    ……这已经几乎是可以称为依赖的姿态，兰朔心了又，才狠心把她放来。

    再次回到江上时，好像云层被拨开一角一样，银亮的月光倾洒在面上，照得整片江澄明如镜。

    面无比平静，仿佛连片叶落的涟漪都清晰可辨，也空空的，两艘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连片木屑都没留，好像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一样。

    各仪有条不紊地，他们在附近的域里仔仔细细地捕捞，声呐甚至扫到了那艘沉船的位置。可放去的机人一无所获，诡异的“黄哥”更是不知所踪。

    这几个盗墓贼也算倒霉到了极致，第一次，竟然就撞上了这样的东西。潜到去挖宝的两个人早早就已经死透了，船上的黎富也被卷了去，最后四个人里，他们只捞到了还剩最后一气的黎兴。

    已经将近黎明时分，兰朔抬望了望靛青的夜幕，心中有预，这三尸，恐怕是被活携卷其中奔而去，再也不会现在世人前了。

    有多少遭遇沉船事故的死者，此前其实与他们有相同的经历？但无论如何，他们再也无法说了。

    黎兴虽然还活着，可他脸上被活活剜去了一块，这么大的创，泡在江里这么久，已经人事不知了。兰朔略一思忖，决定把他送到熟悉的私人医院里去急救，毕竟不知他醒来之后对今晚发生的事还记得多少，会不会大闹一通把警察引来。

    前前后后两个小时，把善后事宜逐一安排妥当，兰朔回到停在公路边的房车里时，发现谢萦居然已经醒了。

    发显然是刚刚，少女裹着条毯，窝在沙发里，手里端着杯豆浆，正十分专注地看着车载电视，好像连他回来都没注意到。

    窗外，一稀薄的日光正从江面上升起，鸭黄似的，映在她脸上，显了几柔的。

    兰朔嘴角忍不住一扬，走到她后，把她不小心卷毯里的发拨来，顺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