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以往每年的展览都办得中规中矩，结果今年临时换了个执行人，安排凑又匆忙，反而比以往办得要好许多。

    这次的展览人数比以往几届多了不少，大概由于不仅是签售卖书，公司还联合了投资商请了不少在网文、游戏、动漫领域中，名气较大的写手、画手、coser、或是直播平台的红人博主，更贴合年轻人的兴趣好，孟瑶还提前通知了负责网络运营的职员在江市本地的论坛和微博上了些宣传。

    于是在展览当天，不仅仅是附近学校的学生和附近写字楼里年轻的白领，从江市的其他地方也赶来了许多人来围观或是参展。展览快开始的时候，由于人数过多，现场的安保们差儿没能控制住混的人群。

    被孟瑶推去站着的时候，程彦表看上去有些生无可恋，大概是边没同伴，边上刚来的一位同样孤零零的业余coser觉得能和他搭个讪一块逛展，信心满满走过去，拍了程彦一。

    “，你怎么看上去不太开心的样？”

    程彦心想，你要是不叫我，我现在可能会开心儿。

    偏一看对方，好家伙，胡茬还没剃净的一位一米八七的肌猛汉，挤一类似于Lolita洋装的改良小洋裙里，衬得布料绷，几破裂。

    而裙的主人，着一绵的正太音，正满脸羞涩地看着程彦。

    程彦表冷漠，“我是男的。”

    猛汉表呆滞了片刻，突然暴如雷。

    “艹啊！最讨厌你们这些穿女装的人妖！”

    于是怒而离开，程彦愣了好半晌，突然转了个，手扶在墙上笑到浑搐。

    这段小曲有效缓解了程彦女装的羞耻心和不适，对于之后的展示工作也十分合。

    烦恼的是那些宅男摄影大概将他当成了职业coser，边围了一圈人拍他，拍完了一圈人换一圈人，将他挤在中间，看程彦站着不动还不满意，非要他摆几个撩人骨或是撒的可姿势。

    程彦被迫营业了大半天，摆姿势摆得浑发疼发酸，着空去休息室吃了些东西喝了。

    他没在原来的座位上看见自己换的衣服，以为是后勤帮他统一收了起来，也没把事放心上，满脑都是午要怎么偷懒才能把今天给混过去。

    为了防止孟瑶找到他，程彦最终决定跑洗手间的隔间偷懒，结果走去的时候还闹了个大乌龙，他吓到了一位刚上完厕所迎面走来的男士。

    好在那位男士并没为难他，看程彦满脸歉疚地向他歉，嘴里连声说着没事，红着脸同手同脚离开了。

    程彦没有注意到，在他说话的同时，某个隔间里传来一声异样的响动，像是某个人的不小心撞在墙上的碰撞声。

    之后的洗手间奇的安静，也缓解了程彦之前尴尬的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