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佳燕清醒，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

    「你还好吗？怎么哭了？」尚杰学的讯息在对话框晾了一整个晚上，看起来孤零零的。

    盯着萤幕发愣半天，几个字反反覆覆打了又删，最后她索将手机放到一旁，起走向浴室。经过照澄住的那间客房，她不经意地停脚步。

    门是敞开的，里似乎没半个人影。

    儘知接来可能会看见让自己鬱闷的画面，佳燕还是耐不住好奇心，走了去。

    果然，照澄已经不在了，房间被收拾得乾乾净净的，彷彿他从未住来过。

    微风从半掩的窗扉拂了来，动书桌上的一张纸，发「沙沙」地声响。她顺着声音看去，才发现那是照澄离开前，要留给自己的话。

    「佳燕学：

    抱歉，因为怕打扰到你休息，没向你说一声就离开了。

    在我最失落无助的这段日里，因为你，我多了一个避风的港湾。如果当时没有恰巧碰见你，或许我直到现在还在浪吧！

    仕宣学那边，我也都听他说了，多亏你从中开导，我们两人才能够再次相遇。

    这份恩，我不知该如何才能够报答。

    对你，我很谢，却也很抱歉。

    能被如此善良的你喜着，真的很幸运。我也很喜你，但请你原谅我的喜，只能停滞在友的框架里，永远也无法昇华。

    最后，祝福你能够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看完，她发一声轻笑。

    如今他的温柔全都给了别人，自己只剩远远观望的份。这样狼狈的自己，还有机会再拥有幸福吗？

    偏偏在学校里，仕宣又是与自己最亲近的人，那些意的戏码，一次次惨忍地在她底上演。

    为此，佳燕将生活重心转移到校庆排演上，能闪避便尽量闪避，日復一日，她也渐渐减少了与仕宣的集。

    有时候她想，乾脆淡了这友也罢，免得他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心的伤，仍隐隐作痛着。

    「这样真的好吗？」坐在场边的台阶上，尚杰学递给了她一瓶矿泉。那是刚从贩卖机投的，摸起来冰冰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