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佳燕见对方的脸越发凝重，即使对细节到好奇，也不敢再多问。

    「好久没像这样和人好好聊天了，结束后一起去吃个饭怎么样？」

    如果没有发生那起意外，他如今也该大学二年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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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中文系的那位领队开说话，佳燕还以为她是一位形挑的帅哥。谁叫她这一如男般的蓬松黑短发，和一中的打扮，实在会让人误会。

    她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无奈地皱皱眉。

    「距离校庆还剩不到两个礼拜，大家的走位却还不是很畅，尤其是法律系的吉祥，和中文系的领队！今天你们必须要把路线定都记熟了才能离开，听见没有？」

    「不，这你就猜错了。讨厌归讨厌，但答应别人的事，我还是会尽力想把它好。」闻言，廷甄摆了摆手，解释，「我先前之所以会缺席这么多次彩排，都是为了要照顾我哥。」

    记得那日班会，得知中文系必须在二年级选一名新生校庆场的领队时，全班一片鸦雀无声。不得已，最后导师直接指名了为班代的自己来担任。

    家里经济也不是特别富裕，实在挤不请看护的经费，因此自廷彦事以来，她和父母就必须照看。

    佳燕猜测，她应该是逃避现实，所以才缺席那么多次的彩排，最后和自己一样，落得被特别「关照」的场。

    「在我们国二那年，我哥在学校坠楼了。算他命大还能活着，但也成了活死人。」说着，她不自觉地握了拳。

    她名叫沉廷甄，是中文系二年级的班代，「像『班代』这人就是註定倒楣，因为他们都必需一肩扛起别人不要的活。」

    谈吐之间，佳燕总隐约觉得，前这名女外表看似瀟洒，心底却像是藏匿了说不尽的悲伤。

    因为，我不想亲看着你一一失去边珍贵的东西，包括友，也包括我。后面这一段，他是等佳燕背过走向司令台，渐渐离自己远去时，才敢小声说。

    凝望着她呆滞的神，尚杰学拍拍她的肩，「快过去吧！你们会在叫人了。虽然这需要时间，但还是请你好好思考我刚才说的话。」

    等到佳燕再次回过，刚才的位置已经没有了尚杰学的影。

    这样的生活，她不免疲力竭，也有些无法理解爸妈的选择，与其苟延残地活在这世上，为何不放手让哥哥解脱？如此一家人也不用再心。

生会在司令台的一声吆喝打破了沉默。

    本来只是说好一起用晚餐，想不到两人一打开了话匣就停不来，一直到饭馆都准备要打烊了，还没聊够。在廷甄的提议，她们将阵地转移到附的餐酒馆品嚐调酒。

    「我才不想在校庆举整场的系牌！真是蠢毙了。」

    那个晚上，两个女孩暂时放了心中各自的拉扯与纠结，彻夜谈。

    她还有个双胞胎哥哥，沉廷彦。

    前阵，她没课时都赶着回去，翘掉了好几次彩排时间，只为了一厢愿地和自己喜的人多待上一刻，可如今的她算得上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怎么想都到得不偿失。

    佳燕到惭愧，和其它被名的同学一齐低乖乖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