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砚浅浅笑一声：“声音听着的确有些奇怪。”

    “我刚醒， 你在家里等我吧，粘糕等我接上大， 再回来一块儿吃。”她声音带儿哑， 昨晚折腾来的。

    一几不可闻的笑声随之响起。

    每年过都是最忙碌的时候。

    陆怀砚额抵上她的，“行了，以后咱们不兴小再舞，我保证从看到尾，一个都不眨，成不成？”

    陆怀砚等了片刻，见她面上没有半不舍，又不不慢地添了句：“至少十天见不着面。”

    这一年的小年在一月的倒数第二日。

    江瑟糊地“嗯”了声。

    “……”

    又是一若有若无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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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瑟腰窝里还桎梏着一手臂，正要起来，那人却不放她， 手往上掌在她左肩，将她继续在怀里， 两人贴得严丝合。

    “我不在你这吃早餐， 我等会得去机场接人。”

    江瑟：“……”

    非常庆幸自己不用再过这样的日。

    陆怀砚“嘶”一声：“又要翻旧帐是不是？”

    他松开她脚踝，伸手握住她腰窝，将她提溜到大上，笑说：“你当时才多大一？我那会觉得无趣就走了，本来就不看这些，哪来的工夫去关注不兴小真不真假不假？”

    “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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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江瑟往电动牙刷里挤牙膏， 从镜里看着跟来的男人， 说， “韩姨今年是在这里过年？”

    “二，我上到家了，我过去找你吧？给你带了一盒粘糕， 你正好能拿来早餐。”

    各类宴席从年尾排到年，从除夕到元宵，几乎天天都要去应酬，推杯换盏、觥筹错，不到半夜不能散，可谓是夜夜笙歌。

    江瑟不想理他，瞥他一便掀开被床，去浴室洗漱。

    她三言两语敷衍过去，挂了电话，便扭过， 掀眸看着陆怀砚。

    江瑟看他：“那时是不是觉得我假得要命，明明那么不兴，还要挂个虚假的笑？”

    江瑟将手机往挪了挪， “我没冒，小冶，我要起床洗漱， 先挂了。”

    江冶一听她这声音， 立即拧眉：“你冒了？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江瑟：“……”

    “瑟瑟她，一直没好。”

    陆怀砚倚着门框看她， 说：“不是，她回韩家过节，我后天陪她回北城，大概年后才会回来。”

    桐城这过小年的习俗是扫尘、剪发和吃糖汤圆， 江瑟一大早便被江冶的电话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