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首领这会儿终于听明白他们的意思，见弟弟还在犹豫，他一咬牙︰“我们兄弟俩无亲无故，一条命没了就没了，却不能连累父老乡亲。”

    三皇一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怒瞪着申屠胥，三皇咬牙切齿︰“还有什么事，申屠将军不如一次说完罢！”

    谢陵代完后，天已黑。三皇一行随时可能回到，他不宜在肃州久留，又让人给申屠胥送了一封信后，悄无声息趁夜赶回雁州。

    谢陵︰“若是二位愿意合计划行动，将军会为这些百姓争取活路。”

    “这……”申屠胥神又现犹疑，吞吞吐吐︰“可那白丁军的两个首领听闻殿兵的消息，已经望风而逃。昨晚白丁军才派人来向末将投诚，表示愿意归顺。”

    三皇重重坐回座位上，恻恻︰“若是投毒不成，那便攻好了，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萧止戈了两手打算，如今二人愿意合，便是最好的结果。

    “不可能！”三皇一愣，接着眯起，神有几分沉。这计策除了父皇和廖知，其他人他从未透过。外人怎么可能知？

    雁州。

    “只是前日白丁军中有一名士早就算了殿会用此计，如今不仅白丁军中，就连肃州百姓也大半都知晓了。若是依然用此计，怕是他们早有防范和应对……”

    谢陵︰“二首领不信，我便只有自己去寻人散布消息。这事与雁州原本并无系，是将军不忍见近万百姓枉死。才派我来一回说客。而且二位当真以为，大邺军队无能至此，连外这些乌合之众都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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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肚弯弯绕绕多些︰“我们怎么知谢参将说的是不是真的？毕竟你们可都是为朝廷效力的。”

    申屠胥继续劝说︰“如今城中都已经传遍了，还有小儿编成了歌谣传唱，随便一打听便能知晓。”

    他满脸亲切地将人扶起来，称申屠将军，态度十分亲和客气。申屠胥打量着他的模样，实在不愿意相信谢陵所说的投毒之计会是三皇提来的。

    “申屠将军宅心仁厚，又怜悯军中将士，不忍让将士屠戮父老乡亲，才一直兵未动，不是不敢战，也不是不能战。”谢陵继续︰“若是等三皇带兵赶到，亲自了命令，他便是不想战也得战，届时康永县沦陷，将死伤无数。也有违二位首领的初衷吧？”

    谢陵想到他最后一招，实在是压不住眉梢喜意︰“将军这招真是，若是能把这些百姓

    屋中其他将领神不明，却谁也没有先反驳。申屠胥咬咬牙，犹豫几息，起︰“殿的计策颇妙……只是……”

    将三皇一人等迎府中，众人简略寒暄一番便开始说正事。三皇坐上首，端着一盏茶听众人发表意见，等一圈人说完了，他才沉稳地开︰“各位的想法都不错，不过我却有个更好的法解决这次动。”

    投毒是不成了，打也打不起来。三皇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神狰狞︰“我先写信回去，请父皇指示。这帮民敢造反，就算归顺了，也决不能轻易放过！”

    三皇︰“……”

    这回申屠胥倒是答得飞快︰“再无别事。”

    谢陵赶回雁州后，先去将军府向萧止戈禀命况。萧止戈听完便松了一气，脸上也有了些笑模样︰“接来就看季大人的本事了。”

    三皇志得意满地带着军队到达肃州时，申屠胥亲自带人来迎接。

    二首领脸变化半晌，不得不承认︰“谢参将说得是。但若是我们同意和谈，就能保住这些父老乡亲吗？他们都是实在被得没了活路，才来投奔我们兄弟。”

    申屠胥看着他笑的面孔，莫名一阵骨悚然。接来，他就听着三皇神淡然地说了投毒计策。

    二首领见他表态，也︰“我们愿意合。但求谢参将不要言。”

    他这话就说得有些难听，大首领当即就不了，脸有些难看。倒是二首领更为平静一些，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这些日也一直在为这发愁。

    他们二人这般不畏死的作态，倒是让谢陵看了几分，他这才将临行前萧止戈给的信和份文书给他们，代︰“一切依计划行事。二位先安排士乞儿尽快散布‘三皇投毒’的消息，之后再安排白丁军中人去寻申屠将军投诚和谈……待一切安排妥当后，再用新的份文书从并州到西蜣边境，届时会有人接应你们，送你们去梁州避难。”